他自己能選的,以此理由,懲戒於他,著實是站不住腳,也引人非議。
再者,張嵐施主在蘇州並無大惡,雖與正道有過節,但雙方都有過錯,不能一棍子打死他。
我佛慈悲,對向善之人自要網開一面。
張嵐施主,已與魔教割袍斷義,自此便是自由之人,與魔教再無瓜葛。
但如此放他離開,恐傷正派同道之心,更怕有人害他性命,故意嫁禍我等,引得正邪再次大戰。
我便有建議,請諸位同道靜聽。”
芥子僧說完,任豪點了點頭,盟主大人大刀金馬的坐在椅子上,對芥子僧說:
“芥子大師請說。”
芥子僧笑了笑,他轉著佛珠,看向一臉不服氣的張嵐,他說:
“張嵐施主有慧根,但行為卻也浪蕩了些,需加以管束。
此後三年,你便居於我這須彌禪院中,不可外出,不可滋事,日日與我吃齋唸佛,解脫妄念,我也能保你不被外人傷害。
三年之後,你便得脫自由,如何?”
“憑甚!”
張嵐哼了一聲,大有不滿之色。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沈秋從背後狠狠踹了一腳,這才老實下來。
這爸寶男,如此大放厥詞。
真的以為正派俠客不敢殺人嗎?
芥子僧也不理會張嵐的不滿,他回頭看向其他正派首領。
眾人接頭接耳,竊竊私語,半晌之後,純陽宗東方策起身,對芥子僧抱了抱拳。
他說:
“那便麻煩芥子大師了。”
芥子僧又看向沉默不語的林慧音,作為瀟湘劍門事主,她的意見也挺重要。
林慧音看了看沈秋,又看了看張嵐,她思索片刻,點頭說到:
“江湖之事,冤有頭債有主。
張嵐既與那七絕門斷了聯絡,也未曾參與劍門之事,我便不再追究。
只是大師,還望好生約束於他,莫要讓他再生事端。”
“我自是省的。”
芥子僧又宣了聲佛號,此事便算是定了下來,張嵐不忿自己要被圈禁,還想趁機逃跑。
但此處隨便挑一個人,武藝都遠在他之上。
那逍遙遊雖然神妙,但還沒等他運起真氣,便有數道氣勁撲面而來,就如鎖釦一樣,打入張嵐體內,將他經絡真氣執行死死扣住。
這般一來,他除了一手武藝之外,也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了。
“我不服!我不服!
你們正派人士自持俠義,卻又欺辱於我!我明明就沒做壞事!”
張嵐被幾名道長拖著離開庭院,嘴裡還大喊大叫。
“沈秋!沈秋!你昨晚也與我一起死戰的,為什麼就在旁邊看著!你就任他們這般對我嗎?
你說句話啊!你這混球!說話啊!”
沈秋自然沒有替張嵐說話,只是目送著張嵐大喊大叫的被拖走。
開什麼玩笑?
冒著得罪正派首領的風險,替一個浪蕩子說話?
他們兩的關係雖然得以改善。
但確實還沒好到這個地步呢。
事情已了,沈秋和林慧音便告辭離開,只是那純陽宗的東方策道士,卻趕上來,和林慧音攀談片刻,一口一個慧音師妹叫的親暱。
這讓沈秋心裡不爽,但他也沒表現出來。
瀟湘劍門和純陽宗同在瀟湘之地,兩個又都是正道大派,林慧音和東方策,是兩個門派的真傳弟子,他們從小時候就認識了。
據說還情同兄妹。
沈秋又能說些什麼呢?
而就在張嵐被正道“審判”的同時,在蘇州城裡,還有另一位身在事中的原魔教中人,也在經歷自己的“審判”。
沈蘭沈大家穿著一身素衣,表情擔憂的枯坐在小宅院中。
她昨夜救了沈秋和張嵐,但返回別院,卻不見了情同姐妹的秀禾,又在房間中尋得打鬥痕跡,心下惶然。
她自不難猜出,秀禾很可能是被去而復返的曲邪掠走了。
以曲邪老魔對她的恨意,秀禾必然會遭受可怕折磨。
沈蘭心中惶恐,這整整一天,都在蘇州城裡尋找秀禾蹤跡,但反覆尋而不得。
她雖然因為以身為餌,誘使赤練魔君入了正派陷阱,勉強算是和正派合作和解。
但正派中人對她的態度卻非常不好。
甚至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