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站在江湖最頂峰,才能一覽天下風物。”
“沈兄說得好!”
楊復豎起大拇指,揮了揮,他拍著膝蓋,感慨的說:
“這洛陽一行,真沒白來,以後便要行走江湖,好好看看天下武藝,待刀法大成,再和沈兄論武一番。”
“隨時恭候。”
沈秋呵呵笑了一聲。
這會旁邊小鐵便又問道:
“怎麼不見李義堅和他的伴當,他不是最喜歡這等熱鬧事情嗎?莫不是回家陪娘子去了?”
“義堅另有際遇。”
沈秋搖了搖頭,說:
“雷爺自己幫中沒有拿得出手的人,總不能讓浪僧替河洛幫出手吧?他邀請我兩助戰,被我兩婉拒,便要尋找他人。
我昨日聽他說,他們三人,已經答應了河洛幫的邀請,要替河洛幫參加這英雄會。”
“他們三個?”
小鐵摸了摸短短髮茬,說:
“有點懸吧?”
“當然不只是他們,雷爺還請了李報國,那人榜第一,槍術爐火純青,說敗盡江湖年輕人不至於,但要取一個好名次,還是輕輕鬆鬆的。”
沈秋解釋到:
“前幾日,雷爺和盟主已經說好了,這一次英雄會,大比都是年輕一輩,只有後幾天,才有江湖前輩切磋比試。
以後英雄會五年一次,便是主要留給年輕一輩的舞臺,而江湖武林大會,就是各路高手匯聚。
這其實是好事,也免得高手們隨便出手,搶了年輕人的風頭。”
這話說得老氣橫秋,就好像沈秋,也是那些江湖前輩的一員。
他身邊的楊複眼神古怪。
這沈兄,還沒到弱冠吧?
怎麼說起話來,就和四平八穩,而立之年差不多?
偏偏和他交談,還真有種平輩論交的感覺,再加上他留了鬍鬚,看上去很老成,倒也並無什麼突兀之感。
一眾人都在等待午時開幕。
沈秋和小鐵說著話,他突然回頭看了看,似有所感,好像人群中有人正盯著他,但回頭看去,身後嘰嘰喳喳的江湖散人人群中,卻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人。
沈秋皺了皺眉頭,但也沒多說什麼。
他起身,將刀匣背起,越過人群,往後方去,似是要去茅廁一趟,但過了人群后,卻又突然轉向,沿著牆根走出十幾丈,到了校場邊緣的一處巷子邊。
那裡正有個人在等他。
“我還以為,我留的信,你沒看到呢。”
沈秋抱著雙臂,靠在牆上,一邊觀察著周圍行人,一邊在耳側嘈雜的聲音中,對眼前那穿著紅裙的纖細身影說:
“現在看來,你這保鏢果然盡職,玄魚去哪,你便去哪。”
“可惜白馬寺進不去啊。”
穿著紅裙,帶著輕紗,盤著頭的沈蘭悠聲說了句:
“那芥子僧武藝強橫,小女子自認不是對手,這涅槃寺武僧,又重防禦防守,真要打起來,小女子這條命,就要丟在洛陽了。
只是玄魚和張嵐在一起,妾身倒也不是太擔心。”
“玄魚昨晚去了張嵐房中。”
沈秋說:
“你就不怕,那兩個情投意合的年輕人,耐不住心中慾火,做了些苟且之事?”
“妾身才不怕。”
沈蘭輕笑了一聲,說:
“你借給張嵐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碰玄魚的。好了,莫說這些,妾身現在不怎麼喜歡熱鬧了,沈大俠有事,就直說吧。”
“洛陽城裡有五行門人,曲邪可能也在其中。”
沈秋也不拐彎抹角,他說:
“我想請你,把他們抓出來,若可以的話,殺掉!”
“曲邪不在城裡,最少現在不在。還有,這事為什麼要找妾身呢?”
沈蘭抬起手指,那手上帶著黑紗手套,鏤空雕花,非常精緻,非常漂亮。
她伸手撥了撥臉邊的頭髮,說:
“妾身想,沈大俠既然和任豪搭上關係,手頭能用的人,還有很多吧?還是說,沈大俠對於妾身,已經信任到可以託付重任的程度了?”
“別多想啊,沈蘭。”
沈秋笑了笑,他說:
“找你原因很簡單,只有同類才能發現同類,任叔手下人忠誠無畏,但讓他們去做這事,怕是要打草驚蛇。
反正魔教在洛陽鬧起來,小玄魚也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