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我的晚輩,這一次你在蘇州一戰,連連受阻,被挫去傲氣,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老夫觀你經此一戰,武藝武道又有精進,我且問你,張莫邪留下的幾門奇功,你悟了多少?”
“父親留下的武藝奇妙,我不敢妄言。”
張楚輕聲說:
“但蘇州一戰,見識了天下英豪,確對我有所啟發,再有數年,便可一攀天榜之境。”
“好。”
陽桃點了點頭,他捻鬚說:
“之後突破武道時,若有阻礙,便來聖火山一行,這千年聖火,也可再借於你一次,助你突破。”
這話讓張楚眼中亮起一抹欣喜。
這聖火教的聖火奇妙,他已親身體驗,若能再得聖火相助,在遇到武藝瓶頸時,突破也會更加容易。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張楚抿了抿嘴,對陽桃說:
“那就感謝桃叔了,這等恩惠,張楚必銘記於心。”
桃花老人只是點了點頭,並無多語。
張楚又與他說了幾句,便告辭離開。
他還要趕回七絕門去,這幾月一直待在聖火山調養傷勢,也不知七絕門內部情況如何了。
待張楚離開之後,桃花老人向前行走,越過那無形界限,踏足聖火禁地之中,在他踏入聖火五丈之內時,那溫和燃燒的火焰,便爆起開來。
一縷縷金色烈陽般的火花,從火盆中跳起,纏繞在桃花老人身側。
溫度極高,足以融化鐵石。
但那些金色火花,卻被陽桃氣機牽引,纏繞在他身側流轉,又被一朵一朵的送回火盆之中。
金色的火還在燒,陽桃眼中卻滿是失落淒涼。
眼前這團火焰,不管是溫度,還是規模,都要比他兒時所見,少了整整一半。
若是再這麼下去,不出二十年,這已經傳承千年的光明聖火,便有熄滅的危險。
而這火焰一旦熄滅,已有千年傳承的聖火教,怕也會如沙灘沙堡,被外界滔滔襲來的潮水吞沒撞碎。
“聖火昭昭,聖火耀耀。世人多苦,紅塵紛擾。”
陽桃站在聖火之前,並不在意那灼熱難忍的高溫。
他閉著眼睛,將左手置於右臂肩膀處,低聲誦唸,神態誠摯,就如修行多年的苦禪僧一般,充滿了一種清靜離塵的氣質。
這是個內心有信仰的老人。
不管外界對聖火教的評價如何。
他這一生,都摯信唯有皈依聖火,焚盡心中妄念,才能得脫自由,往去光明世界中。
所以,準確的說,陽桃,並不是個純粹的江湖人。
“多年不見,桃兄,你怎又在唸經啦?”
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這聖火山秘地突兀響起,驚得正沉浸於信仰之境的桃花老人猛地睜開眼睛,回身便是凌厲一掌打出。
金色烈火般的真氣自手心迸發,熊熊火焰匯聚成手掌形狀,帶著滔天灼熱,轟向聲音來處。
整個秘地的溫度,這一刻都變得燥熱起來。
但在陽桃身後,十丈之外,那個抱著慵懶狸貓,穿著黑色長衫的身影,只是隨手一點,陰寒之氣也自指尖迸發。
就如一道陰寒狂風匯聚漫卷,在身前三丈之外,迎上了陽桃那一記大光明掌。
指氣穿透,如以點破面,將那熊熊火焰匯聚的手掌破開來,陰寒之氣與灼熱真氣抵消開,兩股真氣精準的相融化解。
不多一分,不少一絲。
“這才數月不見,桃兄就如此惱我不成?”
張莫邪懷抱著狸貓,他笑語盈盈的說:
“還枉我從崑崙風塵僕僕歸來,第一站就是來拜訪桃兄呢,真是讓人喪氣的緊。”
“張莫邪!你這神出鬼沒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陽桃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老頭拄著桃木杖,對身後張莫邪說:
“老夫知你武藝已通天,十幾年前便不是你的對手,如今你要欺辱老夫,老夫也無力抵擋。
但這是我聖火教秘地,你卻在此戲耍於我。這讓老夫如何能忍?”
“好了,桃兄,都六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和一個孩童一樣?”
張莫邪倒是不在意。
他抱著貓,身影如閃現一般,掠到陽桃身側,那光明聖火察覺到再有人來,便欲加襲擊。
只是被張莫邪揮手一甩,長袖飄飄之間,如陽桃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