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被古劍打中,被其上附著的銳利真氣擊退。
沈秋感覺自己這一刀就像是砍在了石頭上,手腕劇震間,也被強行停住離開的腳步。
“唰”
東靈君飛掠而來,輕巧的落在地面,右手輕輕一擺,古劍便落入手心。
他持劍對著眼前沈秋,他說:
“若你所說的是真的,你和小鐵便更要隨我回去蓬萊,若蓬萊真做了惡事,我必護你等周全。
但若你說的是假的,便是毀我宗門清譽,我也定不饒你。
放下刀,沈秋!
我雖中了寒魄寒毒,但要擒下你,卻並不難。”
“呵呵。”
沈秋眼見東靈君復爾攔路,而且這人說話的口氣如此果決,便知道再無轉圜。
他握緊手中長刀,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種種亂想也被排出腦海,搖光似是感覺到沈秋越發執拗的戰意,便也微微嗡鳴。
丟掉幻想,準備死戰。
“你們這些修仙之人,果然是不通世事,你自己聽聽你說的話!就如八歲稚童,牙牙學語!
可笑至極!”
沈秋伸手帶上紅色般若鬼面。
他調集起體內真氣,並不以雪霽心法的路線運轉,而是偏向於寒池決,這通巫教的內功運轉之間,讓沈秋身側,也帶上了絲絲寒氣。
似乎與背後吞沒而來的冰封大潮融為一體。
他對眼前東靈君說:
“你把我等帶去蓬萊,若我所說之事是真的,蓬萊真有惡人,真行惡事,你恐怕連自己都護不住!
還何談護住我和小鐵?
別把自己想的太厲害了,東靈道長,再說了,沒準,你也是那些惡人之一呢?
沒準,就是你親手害死了你的搬山師兄呢?
人心隔肚皮呢。
我又怎知道,你這道貌岸然的道長胸膛裡,跳的是不是一顆黑心?”
“噌”
兇戾的匹夫刀意舒展開來,又有寒氣加身,沈秋揚起刀,對眼前蓬萊人說:
“要擒我,便來吧。
你既不給我活路,我便自己掙命就是!”
什麼天榜高手!
什麼江湖高人!
對手再厲害又怎麼樣?
難道他要殺人,就要把脖子伸出去任他殺嗎?
螻蟻尚且惜命,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
江湖中人,莫非連兔子都不如?
“唰”
凌虛劍式在沈秋眼前迸發,單臂舞劍的東靈君手腕一抖,便是絕戾劍光撲面而來,這劍式縹緲至極,就如雲中飛鳥般靈巧。
完全無法預知下一劍會從何處刺來。
倒是和山鬼那一手劍術的法門頗為相似,這還是東靈君要用真氣壓制體內寒魄增長。
只用劍術對敵,這也是沈秋敢於在這裡和東靈君對抗的底氣。
若不用真氣壓制來欺負人,他也倒還能挺住幾分。
但若只是這樣,那還不夠!
“砰”
沈秋的刀擋住了刺來的三團劍光,但在後撤時,被東靈君輕巧的劍撩到脖頸,便有一道血痕浮現。
這一劍要是再偏兩寸,被割開的,就是他的喉嚨了。
這是個警告!
如東靈君這樣的劍術高手,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的。
東靈君手中劍如靈蛇,漫步向前,沈秋抵擋的相當艱難,他將真氣灌入刀身,向前猛砍一記,有兇戾刀氣破刃而出,將逼來的東靈君再次擊退。
後者拖著肩膀,飄然後退,穩穩的落在幾丈之外,他手腕轉動,古劍長鳴,便有數團劍花撲面而來。
沈秋豎起搖光,用寬大刀身抵住劍刃。
在如暴雨拍打芭蕉葉的聲音中,他便聽到東靈君說:
“我都說了,搖光與你心性不符,強行握持,只會讓你困於刀意,無法再精進刀術。
那把貪狼刀,也許能讓你撐的更久一點。
你既已經悟了刀意。
又為何非要糾結於搖光?”
“噗”
話音落下的一瞬,古劍便如靈巧蛇首,繞過搖光刀刃,刺入沈秋腰腹,鮮血自傷口落下,還未到達地面,就被身後寒氣凍結成血珠。
沈秋後退一步,將搖光歸入刀鞘,似乎是採納了東靈君的建議,抽出了背後更輕巧的貪狼刀。
他腳下是一片潔白寒霜,就如凍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