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手腕搖擺,蠻力加持之間,身體都被撕碎開來。
剩下的兩人被嚇壞了。
他們轉身欲跑,但嗖嗖兩聲,有飛鏢自沈秋手中飛出,索命斧的手法依然犀利好用,那兩人沒跑出兩步,便被刺穿心臟,倒在地上。
“很好!就這樣。”
沈秋看了一眼小鐵,他提著刀轉身掠向山路更高處,他說:
“帶路,繼續!”
兩人就這麼在遼東寒夜中,一路沿著荒山山路,朝著山頂進發,小鐵在這山裡住了十幾年,對於這山中道路瞭若指掌。
完全就像是在自家後花園裡行走。
他帶著沈秋從小道上山,一路趁著夜色襲殺,這些浪人武藝也是不行,少有人修行內功真氣,就靠著一手刀術來來回回。
又哪裡是兩個熟悉地形,又武藝高強的刺客的對手?
待到山頂之時,已經是凌晨時分,小鐵和沈秋身上的血腥味已經濃重到嗆人的地步,這一路暗殺而來,死在兩人手下的倭寇,已經有一百之數。
只是中間失了次手,待他們到達山頂時,剩下的倭寇們已經被喚醒,五六十人聚在山頂各處,還打起了火把,非常喧鬧。
在山頂後方,有座小院子,那裡便是小鐵和他師父居住過的地方。
“接下來就是硬仗了。”
沈秋看著眼前那些慌亂巡邏的倭寇浪人,他擦了擦有些乾渴的嘴唇,對身後小鐵說:
“我前你後,下手幹脆點。”
“嗯。”
小鐵握緊手中亮銀槍,這夥域外匪徒佔他師門。
他心中也有滔天怒火。
“啪”
沈秋將貪狼刀歸入刀匣,在刀匣上拍了一記,七星搖光便破匣而出,落入手中。
雖說已經理解了匹夫刀意,但畢竟時日尚短,還要藉助搖光刀,才能發揮出那兇戾刀意的破壞力。
這把絕世兇兵又可凝聚刀氣,用來群體廝殺最合適不過了。
沈秋運起捨身決三分,將體內沸騰真氣灌入刀身,搖光輕鳴之間,被沈秋拖著衝出藏身地。
眼前一隊倭寇抽出刀劍,大喊著撲來,便見沈秋將身後長刀揮起。
“砰”
丈許刀氣破刃而出,銳利無比,無形無跡,刀氣落下,沈秋眼前兩丈中所有的事物都被一分為二,眼前倭寇自然也被斬斷軀體。
血光湧起,一股兇戾之意自沈秋刀上爆發,他拖著搖光,點地而起,又藉著刀式,落入另一群倭寇群中。
隨手一刀,便是兇狠撲面。
有刀意加持,這一手輕盈無比,如風中落葉的秋風刀,也變的越發駭人,颯颯秋風吹過營地,沈秋就如影子一樣,順著刀式在人群中掠來掠去。
每到一處,便有血光騰起,迅捷異常,不在一處停留。
斬下刀刃,便如被刀身帶起,掠向另一處去。
倭寇們從四面八方衝來,大喊大叫,牙呲目裂,一個個兇狠如鬼,但卻奈何不了動作鬼魅的沈秋。
有絕影七殺術的技法,待沈秋劈出刀刃時,也是影影幢幢。
漫天倒影飛舞之間,那些倭寇死的不明不白。他們手中兵刃接觸到搖光,便被直接砍碎,連格擋防禦都做不到。
一邊倒的屠殺!
待那些倭寇聚在一起時,小鐵也從身後殺來。
他確實不懂槍術,便將百鳥朝鳳槍當成重劍來用,這杆槍長八尺有餘,被小鐵以蠻力揮動時,就像是在這少年身側,帶起刀刃旋風。
他如蠻牛般猛衝戰場,所到之處,也是一片人仰馬翻。
這如何擋得住?
這夥浪人在東瀛混不下來,才來的三韓遼東,本就沒有什麼一技之長,他們意義為傲的刀術,在沈秋的寶兵面前不堪一擊。
在被殺了三十多人後,剩下的浪人便被嚇破膽去,嚎叫著一鬨而散,朝著四面八方逃亡而去。
他們還喊著亂七八糟的驚恐聲音。
“やみ夜の幽霊!走るぞ!”
“悪鬼!”
“悪鬼ばかりです!”
“啪”
小鐵擲出手中長槍,將一個逃跑的傢伙釘死在地上,他抹了抹臉上鮮血,將父親的槍拔出來,回頭看著持刀而立的沈秋,他問到:
“大哥,他們喊的是什麼?”
“唔,這個啊。”
沈秋回頭看向後方宅院,那裡有幾人衝了出來,他對小鐵隨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