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洞中行走,他問了一句。
小鐵的腳步停了停,他說:
“還沒有,但我父親的事情,讓我感慨良多,心中也似有頓悟。”
“你可別學你父親!”
沈秋叮囑到:
“他的武道,旁人學不來的,那種捨去一身血與骨,敢叫日月換新天的想法,在這個時代,太難了。”
“我知道的,大哥。”
小鐵笑了笑,他說:
“我自己再想想吧,只是,大哥,你既然問了我,那我也要問問你,大哥,你找到自己的武道了嗎?”
“我啊?”
沈秋隨口說:
“沒找到呢,也許有點眉頭。
不過我知道自己練武是為了什麼,最開始是為了保護,後來覺得有意思,現在嘛,養成習慣了,便想看看自己竭盡全力,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這是好奇,是思索,是探尋,可以說是誓言。
但說是武道,就不太夠格了。”
“那大哥,你練武的時候,不茫然嗎?”
小鐵又推開眼前一塊巨石,在框框作響的聲音中,他問到:
“不知道自己來自何處,也不知道自己練武的盡頭是何處,師父說,這樣練武,是練不出結果的。”
沈秋輕笑了一聲,說:
“我們要到哪去,比我們從哪來更重要,我雖不辯武道,但我已立志登頂,為何還要迷茫?”
“到了!”
十幾息之後,眼前的山道豁然開朗,這山道盡頭,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溶洞,面積並不大,裡面的陳設也很簡單。
就一個木質的劍架,在劍架上,擺放著一把通體暗紅的重劍。
它光是劍刃,便長達六尺,算上劍柄,足進七尺多長。
劍身平滑,四掌寬。
劍格被做成橢圓形,厚重之間,還有異獸裂齒吞刃的造型,給這劍平添一絲煞氣。
劍柄呈赤紅色,乃是某種皮毛覆蓋於劍柄,不易打滑。
劍鐔初則是魚尾狀,鱗片之間束著一個鐵環,也有如小鐵的重劍那般鎖鏈相連。
黑色的粗大鎖鏈纏繞在暗紅色的劍身上。
沈秋上前,仔細打量這把劍。
他發現在這重劍劍脊上,還繪有特殊的圖案,非常細緻。
大略看去,就好像是一格一格,無甚秘密,但仔細去看,卻能發現,那些圖案乃是一套劍術,正是折鐵少年用的滄海劍訣。
這把劍沒有劍刃。
沈秋伸手摸在重劍兩側,只有厚重冰冷的感覺,並無鋒銳。
而在劍首處,也是成一個流線型的劍刃匯聚,並不是其他長劍的那種三角形的劍首。
沈秋伸出手,握在劍柄上,不動真氣的情況下,他根本拿不起來,用雙手都有些勉強,這把劍怕不是有百斤重?
“這把劍,有名字嗎?”
他回頭看著小鐵,後者也走上前,用一種飽含感情的動作,撫摸著這把暗紅色的寶刃,他對沈秋說:
“師父說,這把劍叫‘巨闕’。乃是上古名刃,只是百多年未履世間,使世人遺忘它了。”
“這把劍比你用的鑌鐵重劍要沉好幾倍,已超過百斤。”
沈秋看著小鐵,他說:
“你能使得動嗎?”
“哐”
一聲巨響,在沈秋的注視中,小鐵單手將這把巨闕提在手中,復爾又吐氣開聲,扛在肩膀上。
他對沈秋笑了笑,說:
“很勉強能使動,但我若想要儘快提高劍術,就必須克服!”
“等等!”
沈秋眯起眼睛,在火把光芒跳躍中,他對小鐵說:
“就維持這個姿勢,別動,這把劍上有小機關我在艾大差的天狼棍上,見過一模一樣的機關,他說是上古墨門的技法。
千萬別動!”
他伸出手,在小鐵肩膀上扛著的重劍的魚尾劍鐔處。
使勁一扭,那裝飾紋絲不動。
沈秋運起六分捨身決,左右搖擺,才將那魚尾搬動一絲。
“咔”
機簧聲響,那劍鐔魚尾快速擺動一下,便有一卷捲起的紙條,自劍柄裡掉落出來。
沈秋眼疾手快的將那紙條扣在手中,開啟看了一眼。
對小鐵說:
“是你師父留給你的信,至於,那些倭寇口中的仙人是東海蓬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