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所謂五仙,指代的是薩滿教義,日月、星辰、風雨雷電、火、還有山。
這才是五仙的真正含義,與什麼民間五仙毫無關係。
而通巫教的武功,也往往和這些現象有關。
朔雪玄功冰封萬里,落雪步如夜風疾馳,玄冰指若天降冰霜,風雷棍烈若風雷,據說還有一門可以摘星破月的兇戾刀法。”
妖女難得的正經一回,對沈秋說:
“遇到通巫教人,務必要萬分小心,就算是在壞蛋扎堆的魔教裡,他們也都是真正的硬點子,扎手得很。”
不愧是魔教中人,對於這些魔教秘辛,簡直是信手拈來。
她今晚談性很濃,又給沈秋詳細說了說“五仙祭典”。
其實就是個大型的薩滿教祭典。
整個遼東的薩滿教義派系都聚集在天目山上,祭祀天地。
整個過程要持續十天的時間,還有很多北朝朝廷的達官貴人也是薩滿教徒,也會參與其中。
沈秋和小鐵來的不巧,今日剛是這祭典開始的第四天。
第二天一早。
天空飄起雪花,在落雪之中,沈蘭換了身素白色的絨毛大氅,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還給秀禾也換了身不那麼眨眼的皮裘長衣。
她帶著秀禾走出院子,對沈秋和小鐵說:
“你們也不用妄想了,跑是絕對跑不出去的。
遼東薩滿教的神漢神婆,此時都聚集在這天目山附近,你們到處亂跑,反而會引來注意。
若你們信我,便在這村子裡老老實實的熬過剩下幾天,待五仙祭典結束之後,再行悄無聲息的離開遼東,才是上策。”
她看了一眼沈秋,說:
“當然,若是你們不信我這妖女,那便自由行動就是了。
好言勸不了該死的鬼嘛。
好了,言盡於此,兩位少俠,咱們以後江湖有緣再見吧。”
說完,沈蘭妖女轉身騎上一頭青毛驢子,帶上長紗斗笠,在村子裡的年輕人依依不捨的注視中。
和秀禾一起離開了這處村子,朝著長白山脈深處的方向走去。
通往那裡的路自然無人阻攔,從這長白山麓外圍山口出發,越過幾道山脊,便能進入長白深處了。
只是距離長白天池還有些遠。
聽本地獵戶說,要在山裡走好幾天才能到呢。
但沈秋饒是要和沈蘭走一路的話,這繞的距離可就太遠了。
而且長白深處無人居住,千里莽莽的群山中行走,遇到的危險,不見得就比留在這裡更小。
“大哥,咱們怎麼辦?”
小鐵回到院子,見沈秋正在整理馬兜,他便問道:
“進山?還是”
“我們原路返回。”
沈秋昨夜就已經思索定計,他對小鐵說:
“回去丹東那邊,這一路行來也不見有通巫教人,那邊應該無人防守,
咱們去之前的碼頭碰碰運氣,反正不能留在天目山附近,說不準通巫教門人什麼時候就查過來了。”
“這樣也好。”
小鐵點了點頭,他騎上馬,看向頭頂陰霾的天空,便對沈秋說:
“但大哥,我們要走就得趕快了。
你不知遼東天氣,這樣的小雪若是不停,很快就會變成鵝毛大雪,到那時候,我們不辨方向,就很容易迷失在雪地裡。”
“那就不要耽擱了,立刻出發。”
沈秋背上刀匣,將百鳥朝鳳槍掛在馬兜處,小鐵把巨闕劍綁在最後一匹馬身上,兩人在村裡買了點飲水乾糧,便立刻啟程。
就沿著來時的路,一路下山,朝著丹東方向行走。
他們運氣不錯,走出大半天,到達山腳之時,也沒見有通巫教人和北朝軍士阻路,大概也是因為落雪越發大的緣故。
“那沈蘭經過蘇州一戰,看上去確實有些變化。”
沈秋騎在馬上,他頭頂斗笠上佈滿了雪花,一邊走,一邊對小鐵說著蘇州大戰的事,他感慨的說:
“也許是經歷過生死離別,讓她看透了一些事情。
但我總覺得,那沈蘭的變化不是什麼好事,我對她瞭解不多,乍一眼看去,似乎安靜了一些,但給我的感覺,好似更危險。
深潭之下,孕育激流,誰也猜不到這妖女到底打算做什麼,你以後若是遇到這樣的女人,一定要離遠一點。”
小鐵也不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