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道長把玩著手中酒盅,他對沈秋說:
“武藝到達你這個層次,一舉一動,總會被他人各種解讀,就如任豪盟主,也肯定對你說過這些,但你對於這個世道足夠重要的時候,你就很難再活的自己的自由咯。
貧道今日也是有感而發。”
他捻著鬍鬚,對沈秋說:
“這一戰打完,貧道就要辭去玉皇宮掌教之位,與我愛妻歸隱瀟湘,以後這玉皇宮就交由沖和師兄執掌了。
還希望,沈宗主,能在我玉皇宮危急時,能出手幫一把。”
說著話,道長端起酒杯,向沈秋敬了杯酒,後者一臉恍然,他與道長碰杯,飲了這一杯,說:
“難怪此次不見沖和道長過來,以往他不會錯過這等盛事的,沖和前輩,確實是個敦厚性子,乃是真正的善良之人,武藝高強,德才兼備。
玉皇宮在他手中,定不會出大問題的,想來道長真正憂慮的,是雲霽?”
“嗯。”
黃無慘嘆了口氣,確實帶著幾絲憂慮,撫摸著手邊的太阿劍,說到:
“這太阿劍,乃是玉皇宮鎮派之物,它卻是頗為挑剔些,除貧道之外,宮中長老皆無法很好的契合於它。
惟獨雲霽小小年紀,卻和太阿劍相得益彰,貧道有心將他培養成下一任掌教,但如今我派中又有大弟子蕭靈素,一鳴驚人。
靈素為人寬和,深的同門敬仰追隨,雲霽年紀又小,貧道唯恐將來兩人相爭,讓我玉皇宮有分裂之憂。
沖和師兄也時常憂慮這個問題,可惜現在也沒太好的辦法。”
“我看道長是多慮了。”
沈秋搖了搖頭,他把玩著酒盅,說:
“雲霽那個性子,確實不適合做掌教,道長既然將掌教之位,交由沖和前輩,那索性不如就平穩過渡,蕭靈素身為沖和前輩的關門弟子,以後接任掌教也是情理之中。
這事看起來像是雲霽和蕭靈素的比較,實則是道長這一脈,和沖和前輩這一脈的交替,道長有心歸隱,便不要給宗門埋下禍根。
當斷則斷。
至於太阿劍,就交給雲霽執掌,把這鎮派至寶作為掌門象徵的規矩改一改,以後蕭靈素做掌門,雲霽當個鎮派工具人,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你倒是想的簡單。”
一直在旁聽的純陽子搖了搖頭,插話說到:
“不是所有宗門都和你忘川宗一樣,能得天機無常,七星搖光,夜盡琉璃等等天下名刃加持,這玉皇宮掌門執掌寶器,乃是傳承千年的規矩。
哪能說改就改?
就算紫薇道友有心施為,也怕門中生變的。”
“不是沈某想得好,是兩位想的太複雜了。”
沈秋擺了擺手,他一本正經的說:
“千年末法時代的規矩,就讓它留在末法時代好了。兩位前輩既然在此地,便是要竭盡全力,開啟新時代的。
待靈氣復甦,以玉皇宮的傳承,自然是玄門道法和龍虎武道並軌而行的,宗門中修武藝和修道術,本就是兩條路子,選兩個話事人,又有何不成?
雲霽以太阿劍,做龍虎魁首。
蕭靈素道武雙修,領玄門第一。
若是兩者真不服氣,那就打一架,誰贏了誰當掌教,輸了的就老老實實的服氣,若是他們想搞分裂
呵呵,道長啊,不要拿老眼光看新世界。我聽仙姑所說,這靈氣復甦後,以你我的武道造詣,加靈氣溫養軀體,活個兩三百年不在話下。
他們真要搞分裂,道長這位宗門老祖,不妨出手,把雙方拉著一起痛揍一頓,有你在上壓著,還怕他們鬧翻天不成?
這隻要第一代規矩豎起來,以後就順著規矩來。”
沈秋攤開雙手,對若有所思的黃無慘眨了眨眼睛,說:
“你看,事情一點都不難。”
眼見黃無慘不說話了,似是在思索這種可行性,沈秋也笑了笑,重新拿起筷子,不過他又想起一事,對純陽子說:
“純陽子道長,東方,情況可還好?”
“我那徒孫,正在閉關修行呢。”
純陽子笑眯眯的說:
“就算沈宗主不提他,老道也要主動問一問,那陸歸藏,可是歸你忘川宗了?”
“沒有。”
沈秋搖了搖頭,說:
“陸歸藏還要重建歸藏山莊的,陸文夫前輩,倒是有意入我忘川宗,以神魂之體,繼續修行,順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