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寶物要的乾乾淨淨,賺的缽滿盆滿,想來此時,心中該有不滿的,不是魔君吧?”
“嘿嘿,你這撲街說話倒有意思。”
艾大差從袖子裡抓出一個小橘子,一邊剝的慢條斯理,一邊反唇相譏說:
“是老子想來的嗎?
若不是你們拿出種種寶物誘惑,老子才不來你這鬼地方,早在苗疆逍遙快活了,分明就是你們請老子來的。
既然是請人過來,難道不該出些好處報酬嗎?
要不,老子把你們給的東西,都還給你們,現在就離開?”
說著話,他作勢要走。
那蓬萊人心裡暗罵晦氣,明知這人是個神經病,為何要和他一般見識?不就是些用不到的東西嘛,他想要,就給他唄。
反正等老祖一戰功成,眼前這人,拿了他們多少,以後就得吐出多少,沒準還得把命搭上。
“魔君稍等,方才是我說話不對,這裡給魔君道個歉。”
那蓬萊人笑呵呵的說到:
“魔君來都來了,真的不花點時間,看看我們拿出的寶物嗎?”
艾大差腳步一停。
身後傳來咔咔幾聲,那個被鎖鏈鎖住的箱子,在這一瞬彈動開來,呦呵,還是個機關木盒,對於他這等機關大師來說,只聽聲音,就能聽出那盒子中有精緻的機關。
這倒是讓他來了興趣。
便回過頭來,朝那處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就讓艾大差的呼吸驟停。
那粗糙的臉上,兩隻大小眼都在這一瞬瞪圓了。
他看到了什麼?
在那向兩側開啟的黑色木質盒子中央,是一處以木棍搭建起來的,如鎖釦,又如保護一樣的交錯柵欄,像極了他當初給沈秋做黃泉七魔時,用的那種束縛結構。
箱子裡鋪著一層黑色的天鵝絨一樣的材質,必然是用作襯托寶貴器物。
然而,箱子裡放著的,卻不是艾大差預測的什麼仙家秘寶,更不是書冊典籍,也不是天地寶材,神兵利器。
都不是的。
裡面放著個人!
一個女人。
不著片縷,裸露身姿,個頭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圓圓的臉,黑色的頭髮梳的極為順滑,在額頭前留出齊劉海的髮型。
在頭髮邊緣,還有個做墨家手段做的髮卡。
閉著眼睛,有高挺的鼻樑,娃娃臉一樣的臉頰,抿著嘴,臉頰帶著幾抹嬰兒肥,面板稍顯慘白,但還屬正常。
給這姑娘增添了一絲嬌弱的感覺。
再往下,白皙細長的脖頸處,是顯出精緻鎖骨的面板,還有高聳的胸口,兩個紅點點綴其上,瑩瑩纖腰往下,是兩條不是特別長,但很勻稱的雙腿。
這些蓬萊粗胚,甚至不給她穿件衣服,從這角度,甚至能看到私處。
但這些能讓處男臉紅心跳的東西,對於艾大差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他是個墨者。
雖然是個叛逆的神經病,但他確實是個手藝人,多麼漂亮的女人,哪怕是大姐那樣的國色天香,在他眼中,也無非就是紅粉骷髏一樣。
他甚至連男女都沒什麼感覺。
他也並不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需要一個女人陪在身邊?
女人,又哭又鬧,事多得很,心思又怪,只會浪費人世間,哪有乖巧聽話,無堅不摧,精密完美的機關人來的更有感覺?
但這一瞬,艾大差的表現卻違背了一個墨者該有的姿態。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
雙眼中閃過一絲彆扭的渴望,貪婪,他死盯著那白皙的面板和不著片縷的軀體,心竅處跳動的非常劇烈,就如看到了血肉的飢餓野獸。
恨不得現在就撲到那個女人身上
別想歪了。
他不是喜歡她,更不是想要和她做什麼親密接觸,他是要研究她
不,它!
這是個,機關人!
哪怕這女人面板上沒有一絲一毫縫合的痕跡,哪怕肉眼所見的每一處細節,都在告訴艾大差,這是個活生生的人,但艾大差那種源於心底的墨家本能在告訴他。
不是的。
他的眼睛欺騙了他,眼前這個女人,不是人!
她也許曾經是個人。
但現在不是了,在那完美的身姿之下,隱藏的是一副讓艾大差無比渴望的機關之軀,能把機器人造的如此真實,如此巧奪天工,證明了面板之下那套機關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