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來想去,我覺得自己還是得去一趟。
這或許就是命中註定之事,卓然。
我必須要走這一遭,化解掉青月君留下的最後一絲影響,徹徹底底的完成屬於我的蛻變,塑造出一個真正的花青,而不再是青月君和花晚紅的記憶混合體。
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但”
他長出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劉卓然,他說:
“你答應我一件事,卓然,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我要請你幫個忙。若是,我在蓬萊山中,沒能抵住心中修行誘惑,將行叛逃時
就抄起你的凌虛劍,一劍殺了我!
我花青,寧願死,也不願再體會一次,那種被奪走一切的經歷。
答應我,卓然,你不是殺我,你是在幫我。”
這個要求,讓劉卓然沉默不已,好幾息後,他也將酒罈舉起,將最後一口酒飲盡,也站起身來,與花青站在那月光之下,黑夜之中。
他說:
“我答應你,下手絕對會很快,不會讓你多受折磨。”
“呃。”
這個回答,讓花青表情古怪。
他看著劉卓然,說:
“比起乾脆利落的殺了我,作為兄弟,你難道不該想著怎麼阻止我入魔嗎?”
“這種事,你自己做就好了。”
劉卓然擺了擺頭,回看了一眼煙雨樓,說:
“我,只負責殺敵就好,那邊在叫我了,你一個人賞月吧,我去陪陪她。”
說完,劉卓然飛身而起,將單身狗留在此地。
花青頓時感覺一陣孤獨寂寞冷。
他嘆了口氣,仰起頭,看著頭頂月光,說:
“還好,還好有你陪著本公子。月亮啊月亮,你說,你若是能把我的思緒,傳達給那女子,該有多好啊。”
與此同時,臨安城中。
沈秋剛從涅槃寺回到自己的小院,瑤琴和慧音都已經休息了,她們明日一早也要遠行,今夜不適合有劇烈運動。
沈秋便想著去書房待一晚,結果剛推開門,就看到阿青正抱著青玉竹,坐在書桌後面。
這位大宗師,似乎是專程在等他。
“花青到處找你,和瘋了一樣,你也是絕情,就這麼躲著不見他,若是真不想談,就拒絕他吧,老是這樣吊著,未免也有些不太好。”
沈秋站在門口,對阿青說了句。
後者抬起頭,瞥了他一眼,語氣幽冷的說:
“我,不討厭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接受他罷了。我這次去苗疆,從夫人那裡,得了一味可以心神相連的蠱,卻不知該不該用。
思來想去,便來問問你,或許,你可以給我一點建議。”
“你們一個個的!”
沈秋的語氣徒然變得有些憤怒,他說:
“怎麼在你們這些痴男怨女眼裡,沈某就成了這事的專家?阿青,咱們熟歸熟,你要這麼說,我可真的會生氣的。”
“那我道歉。”
阿青說了句,隔了一息,又說到:
“我道過歉了,你能給我建議了嗎?”
“你”
見阿青又擺出這種天然呆的姿態,沈秋氣不打一處來。
這女人絕對是裝的,她不像她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單純,每每遇到麻煩事,就會擺出這種“幫幫我吧,我是個單純的弱智”的姿態。
青青這位表姐,若是切開來,裡面絕對是黑的。
難怪能把花青玩的如此欲仙欲死。
當然,也有可能不是玩,以阿青的狀況來看,她可能是真的不懂這些。
沈秋無奈之下,只能說道: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用夫人給你的蠱?”
“因為”
阿青稍有些猶豫,她低聲說:
“我怕在看到他的心神之後,發現他是個偽君子,也怕他看到我心神後,發現我並非他所想那般完美。”
“那不就結了?”
沈秋攤開雙手,說:
“你若是對他沒有期待,又為什麼要害怕看到真相後會失望?你總是躲著他,才不是因為討厭他,你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再進一步。
你心中對此也抱有期待但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這一關你兩總得過去。
不過嘛。”
沈秋摩挲著下巴,轉了轉眼珠,說:
“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