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輕人,就連下巴上,都長出了唏噓的胡茬。
而丟下了魔刀卻邪之後,原本瘦弱如皮包骨的身體,也慢慢的敦實了起來,雖然還是像瘦竹竿一樣,但現在好歹臉上有了些肉,不再像以前那般營養不良。
只是他更沉默了。
就在青青身邊還會說幾句話,在外人面前,沉默的如悶葫蘆一樣。
青青就把他當護衛使,憂無命也不拒絕,在臨安之戰裡,他畢竟已經做出了決定,眼下這種生活,他也並不抗拒。
“我昨天看到你練刀了。”
青青換了個話題,看了一眼憂無命缺失的左臂,又看了看他馬兜裡的刀,說:
“你那把刀行不行?要不用我這把?”
這話剛說出來,騎著馬跟在青青另一側,好奇的打量著一望無垠大草原的飛鳥當即仰頭說:
“不行的,三日月非貴人不能用,這是傳統!”
“就你話多。”
青青瞪了一眼飛鳥,也有些無可奈何。
確實,三日月這把名物相當好用,但它的象徵意義,比實際意義大得多,這算是兩國盟約之證,交給一個武者確實有些不講究。
青青又說到:
“待來年,小鐵破了聖火山,接回詩音,就讓她用聖火給你重塑斷肢,或者你現在回去臨安,以靈氣淬鍊軀體。
師兄說了,只要淬鍊到一定地步,斷肢重生也是有可能的。”
“不去,那邊。”
憂無命搖了搖頭,說:
“就,護著你。前面,有人,來了。”
確實,面前有人來了,一彪草原騎兵,正從遠處奔來,陣型鬆散,各個揹著戰弓,穿著金色的皮甲,數目大概在五六百人。
還有幾名騎士舉著戰旗,上面繪著一頭蒼鷹,那是延吉大汗曾經威震草原的王帳軍旗,也是延威汗的部落旗幟。
見他們過來,後方穿著紅色鎧甲,帶著獠牙面具的李衛國大喊一聲,五百天策精騎,也向前方散開,擺出迎敵陣型。
李衛國則手持瀝泉槍,上前幾步,帶親兵,護在青青四周。
這方打著大楚黑旗,迎風獵獵招展,加上軍卒威武,凜然之氣散落開來,那支草原兵馬也是膽大。
仗著弓馬嫻熟,一個個狂奔到天策軍陣前百步,才拉緊馬韁。
原本鬆散的陣型在停下來之後,也形成了衝鋒的陣矢。
這一幕看的青青連連點頭,她也是見過世面,去戰陣廝殺過的,這些草原人的馬術,果真天下無雙,人也夠野性,一個個桀驁不馴,確實是草原好漢。
隨著一聲蒼涼號角,金帳武士們縱馬向兩側,為貴人讓開了一條道路。
在青青的注視中,延威汗騎著一匹毫無雜色的白馬,也穿著金色皮甲,從人群中走出,這孩子比三年前,長高了很多,也留了鬍鬚,非常老成。
似是被草原粗糲的風捶打,已鍛成了真正的男子漢,一雙眼睛,也比當初那個戴氈帽的少年,銳利太多,就如翱翔天際的蒼鷹一樣。
在他身後,跟著一匹小紅馬,馬上坐著一位女子。
帶著面紗,穿著草原傳統服飾,身材修長,手握馬鞭,也是一副英姿颯爽的姿態,這應該是延威汗的妻子,草原的王后。
若看年齡,她可能還要比延威汗大出幾歲的樣子。
只是當初在太行山,沈秋,山鬼,小鐵,張嵐,與延威汗定下約定時,青青並不在,所以她並不知道眼前這威風的延威汗,當年其實也挺落魄的。
為了一個金帳武士的命,為了收攏人心,還要親自赴險。
“本汗收到故人信件,心中歡喜,滿以為中原人都是一群如狐狸一樣的騙子,沒成想,竟還有如蒼鷹一樣的真好漢!”
延威汗騎在白馬上,揮著馬鞭,對這邊大喊到:
“本汗故人在何處?為何不現身相見?”
“我家師兄忙於斬妖除魔,知故人等候,卻無法抽身前來,便由我咳咳,便由孤,來代替師兄面見故人。”
青青也揚聲回了句,驅使胯下戰馬,走出戰陣,飛鳥跟在她身後,憂無命和李衛國,一左一右護著。
眼見來人是個女子,還自稱“孤”。
延威汗這邊也是一臉詫異,他回頭用蒙古語和妻子問了句,那帶著面紗的女人對他回了幾句,延威汗點了點頭。
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來人,可是大楚王女?”
延威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