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卻歸去仙山,之後肯定還要做過一番,才能了斷蓬萊諸事,還天下一個朗朗太平。
說真的,本少爺是不在意天下如何如何,如果可以,我更像和你以後就住在鳳凰城裡,樂的清靜。
但沈秋乃是我兄弟,他要去和老祖搏命,我怎能坐視不管?”
張嵐抿了抿嘴,看著玄魚的眼睛,他說:
“玄魚乖一些,先回去苗疆,好生等待,只待那蓬萊仙山譭棄,我立刻就丟下這江湖事,趕去鳳凰城求親。”
“我是信你的,張嵐哥哥。”
玄魚將懷中貓兒丟在地上,有些悶悶不樂的說:
“其實你這趟就算真要隨我去,我也不會讓你跟著的,我師父那人,苦於情愛,求而不得,已經魔怔了。
你若是去了鳳凰城,又不說出你父親的下落,師父是絕對不會讓你離開的。
我真正憂愁的是,師父總說自己年華不在,心裡對你父親的執念已快成魔,她又身居高位,代表著整個苗疆的意志。
青青現在要爭奪天下了,師父那邊是個極大的助力,但我怕,師父會拿這事來要挾你和沈秋哥哥,這些時日,我一直在想。
或許師父這些年按兵不動,坐視南北紛爭,就是在等這一天”
玄魚的身體抖了抖。
她有些畏懼的說:
“我怕師父,會走錯路,用左右天下大勢,來逼迫張莫邪現身。
以師父對那人的痴情,她絕對做的出來。真到那時,我身為苗疆下一任巫女,又是你們的朋友。
我又該怎麼做?”
“莫怕。”
張嵐輕笑了一聲,根本不在意。
他搖擺著扇子,說:
“真有那跡象,我就把老爹的下落告訴她,讓她自己去尋。”
“啊?”
玄魚看張嵐如此果決,她瞪大眼睛,問到:
“那他不會生氣嗎?他不是不讓你們說嗎?”
“你是他兒媳婦。”
張嵐哈哈一笑,說:
“做父親的,多少得為自己兒子的人生大事想想吧?再說了,我看他和桐棠夫人的事,都覺得糾結的很,就算不小心說漏嘴,那也是幫他們一把。”
這話說得狂悖的很,在這個時代都算是大逆不道了。
也許是天人有感,就在張嵐話音剛落那一瞬,手中夜盡琉璃扇輕輕一拍。
三色毒霧湧出,在張嵐身前飛速融合,顏色漸變,竟生出一團粉紅色的怪異煙氣,僕一出現,就朝著四面八方飄散而出。
“快退!”
眼見這團陌生毒霧不受真氣控制,張嵐臉色微變,揮手打出一掌,將粉紅煙瘴吹散開。
他手握寶扇,本不受毒素侵襲,但煙氣剛入口,張嵐就感覺天旋地轉。
這古怪毒物,好生厲害!
夜盡琉璃竟也不能豁免。
而小巫女反應也極快,當即抽身後撤,但還是不甚吸入一縷煙氣,噗的一聲軟倒在地上。
“玄魚!”
張嵐大叫一聲,忍著眩暈,閃身落到玄魚身邊,結果下一瞬,玄魚的大眼睛猛地睜開,其中流淌的光,充滿了某種緋色的攻擊性。
她合身一撞,就將張嵐撞倒在地,又在怪異的呼嘯聲,撲到他身上。
惜花公子的心智也免得模糊起來,整個世界在他眼中都變得迷離奇幻,他依稀看到,光中有仙女在旁,就如合歡菩薩,輕笑著寬衣解帶,誘惑猶如九天慾女。
其內風情萬千,讓人不可自拔。
緋色的慾念就如漩渦,飛速流轉,將一切都打落塵埃,讓那張嵐也發出了舒適的呻吟,玄魚嫵媚的聲音裡也帶著一絲痛苦。
但很快,就化作一曲繞樑三日的靡靡之音。
小白貓白靈兒趴在椅子上,它也吸入了那緋紅煙氣,但並未感覺到有什麼變化,可愛貓貓趴在那裡,好奇的打量著鏟屎官一號和鏟屎官二號在床鋪上滾來滾去。
它幼小的心靈裡,並不懂這兩人在做什麼。
看久了也覺得無聊,便甩著尾巴,閉上眼睛,繼續打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