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罷了!
別把你們巫蠱道想的太厲害。
若是真有那麼厲害,當年也不會任由我父親大搖大擺的,帶著你家巫女,離開苗疆,遠赴西域。”
眼下已是撕破臉,張嵐那股光棍氣也不再掩飾。
一席話說得老婆婆面沉如水,但她卻反駁不得,畢竟,當年張莫邪帶走還是個少女的桐棠巫女的時候,她可是親眼見證的。
“有膽氣。”
老婆婆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內心火氣,對張嵐說:
“可惜,你卻不是你父親。”
“那又如何?”
張嵐活動著手指,懷中貓兒也淒厲嘶鳴,他說:
“惹得本少爺怒起,屠了你鳳凰城大半,也是須臾之間。玄魚,你就跟他們去,他們若敢欺負你,哥哥豁出命去,也會為你出口氣。”
“嗯。”
玄魚眼眶紅紅的,最後看了張嵐一眼,抽著鼻子,跟著老婆婆離開,走出幾步,又甩起手指,在她無聲的命令下,五色毒蟾呱呱叫著,撲向了張嵐。
紅花藍月兩隻蛤蟆,如往日蹲在玄魚肩膀一樣,蹲在了張嵐肩膀上,剩下三隻,跳進了張嵐寬大的袖子裡。
這是玄魚留給張嵐保命用的。
“跟我走吧。”
目送著玄魚被黑蠱蠱師帶離此處,留在原地的黑潮小姐姐束著雙手,沒好氣的對張嵐說:
“我知道玄魚從小就和你青梅竹馬,但上次明明還專門叮囑過那沈秋的,為什麼他就沒攔住?”
“不怪他。”
張嵐哈哈一笑,努力的放鬆心情,對黑潮開玩笑說:
“那一夜,他也很忙,同時對付妖女和女俠,他也累得很男人嘛,總要互相理解的。”
“你還真是口無遮攔。”
黑潮再怎麼見識多,也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聽到張嵐這等葷話,頓時臉頰一紅,兇巴巴的對張嵐說:
“走,巫女等著你呢,還有,你哥哥也在那。”
“早猜到了。”
張嵐抱著貓兒,跟在黑潮身後,往鳳凰城飛掠而去,一邊提縱,一邊說:
“他若是不來,那才是見鬼了。”
“你哥哥快死了。”
在前方引路的黑潮又說了句:
“你知道嗎?”
“同樣猜到了。”
張嵐嘆了口氣,摸了摸袖子,說:
“這次,也是來救他的。”
另一邊,玄魚乖乖的跟在老婆婆身後,往鳳凰城走,仰阿莎婆婆心中有怒火,一邊走,一邊說玄魚不懂事,惹得巫女生氣,還不把古老的傳統當回事。
說著說著,玄魚突然反駁到:
“婆婆你也別說我,你當年,不也是跟著馮叔偷跑的嗎?還跟著情郎私奔,結果被抓回家族去,差點被打斷腿,我可都知道!
你那時候都是大姑娘了,馮叔那會也三十多歲了。
你們說是一見鍾情,但其實也是離經叛道呢,旁人說我倒也罷了,婆婆你可沒資格說我。”
“你!”
原本威嚴滿滿的仰阿莎婆婆頓時氣得全身發抖,旁邊一眾黑蠱蠱師們,也繃不住臉,扭過頭去,忍笑忍的艱難。
雖然這事,大家基本都知道,但礙於族長威嚴,平日裡是沒人敢當眾說的。
現在卻被玄魚一口叫破,偏偏婆婆這人重傳統,玄魚身份特殊,也不能對她多加呵斥。
於是,這段路的後半段,玄魚終於不用忍受婆婆的絮絮叨叨了。
一顆心兒,都飛到了張嵐哥哥那邊。
實在是擔心,哥哥若是出了事,自己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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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哥哥的兒子,本事不大,膽量不小。做下此等惡事,還敢來見我?”
巫女庭院中,桐棠夫人見張嵐的態度,可比見張楚惡劣多了。
搖椅也不躺了,太陽也不曬了。
張嵐剛進門,迎面就是一把閃著流光的鞭鎖,如千萬蛇影般迎面而來,還伴隨著冷聲呵斥,如鎮魂之音,直入腦海。
哪怕修得神魂,也被這一聲呵斥,弄的眼前一花。
鞭鎖在張嵐手中輕輕一擺,黑色寶扇就脫手而出,只朝著巫女那邊飛去。
“喵!”
眼見鏟屎官被欺負,白靈兒倒豎著毛髮,淒厲叫了一聲,狂風驟起,白貓撲入空中,一爪子拍開鳳凰索,將黑扇叼在嘴裡,若殘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