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來。
你如今已是巫女伴侶,以後註定要長住苗疆,無命又是青青親衛,等閒離不得燕京,這七絕門要麼就被你親手滅了,不存於世。
若還想讓它的名號傳揚,此地就得多一個靠譜的掌事者。
總之,這些事你自己判斷吧。”
說完,他便起身,往另一處艙室走去,瑤琴有些暈船,需要人照顧,林慧音又在途徑瀟湘時下了船,便只能由沈秋親自照看了。
而張嵐想了想,捏著手裡羊脂玉,起身往下艙走去,在艙中那個練武房裡,他尋到了憂無命。
這年輕人這幾日,並未走出此室,一直待在這裡。
在張嵐走入其中時,就看到,憂無命正盤坐在地板上,閉著眼睛,原本空蕩蕩的衣袖也多了手臂存在,只是在那手上,帶著副黑色長手套,遮蓋住大半個小臂。
在他眼前,卻邪和搖光,依然懸於地面,血光滿溢,還有若隱若現的虎吼。
房中一片安靜。
但張嵐知道,憂無命這是在交談,和兩把刀交談,這是他獨有的天賦異稟,尋常人別說學,看都看不懂。
“無憂。”
張嵐喚了句,憂無命的眼睛,在下一瞬睜開來。
藍色的雙眼,異常純粹,他歪了歪腦袋,看向張嵐,似是在用眼神詢問,張嵐哥來此作甚?
“我們要下船了。”
張嵐唰的一聲開啟扇子,在胸前搖了搖,黑氣陣陣間,趴在他肩膀上的小白貓也打了個哈欠,有些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惜花公子對眼前少年說:
“已經到大雪山下,距離七絕山莊,也不過十幾里路。”
“好!”
憂無命當即起身,要去取來張楚哥的骨灰罐,下船去,他倒是純粹,根本不去多想旁的事情,此行向青青告假前來西域,就是為了圓張楚哥遺願的。
“先等等,還有件事。”
張嵐攔下了憂無命,在憂無命疑惑的注視中,惜花公子將手中的羊脂玉,遞給他,說:
“本少爺從沈秋那裡,把北寒叔的魂討回來了,就在玉中。”
“啊這!”
憂無命那平靜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加掩飾的喜色,他有些顫抖的,從張嵐那裡,接過了楊北寒的魂玉,小心翼翼的貼身放好。
若說純粹的憂無命心中有心事的話,那北寒叔的際遇,絕對就是最讓他煩惱的事情。
雖然北寒叔反覆強調,這是自己主動請求,以此來護張楚,欲讓憂無命和沈秋之間,不要生出間隙。
沈秋也說,自己願意放楊北寒走,但那老頭子自己不願走。
但這件事,依然困擾著憂無命。
在他心中,自己的生父從未有過印象,從小到大,北寒叔就如他父親一般,不把北寒叔的魂拿回來,他心中始終無法安定。
“謝謝,張嵐哥。”
年輕人如今也學著圓滑,如江湖人一樣,對張嵐拱手道謝,但那別捏的姿態,讓張嵐一陣搖頭。
他嘆了口氣,拍著憂無命的肩膀,說:
“無憂啊,張嵐哥我,心裡也有煩心事,你怕是不知道,讓我給你說一說。”
他將七絕門最近的變化,給憂無命說了一遍。
最後又說到:
“張嵐哥我有心把七絕門重新帶上正軌,但只我一人之力,就算加上北寒叔,也有些力不從心,所以我想”
“張嵐哥,不必說了。”
憂無命拍了拍胸口,說:
“這個忙,我幫!”
他用清澈的眼神,看著張嵐,說:
“哪怕,沒有,北寒叔,魂玉,我也會,幫忙。張楚哥,走了,張嵐哥你,就是我,僅剩下,不多的,朋友。”
“說什麼朋友嘛,太見外了。”
張嵐頓時一臉滿意,他說:
“以張楚和北寒叔對你的姿態來論,咱們可是兄弟啊。只是,沈秋讓你做選擇,我看你現在還在以心問刀,怕是尚未完成。
這事事關你武道未來,若是此時放下,會不會有所影響?”
“啊?”
這個問題,倒是讓憂無命茫然了一下。
年輕人順著張嵐的目光,看向身後懸浮的兩把刀,他頓時瞭然,知曉了張嵐的擔憂,他搖了搖頭,解釋說:
“不是的。
早就,完成了,也早就,做了選擇。這幾日,只是,在適應,還和卻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