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些時日,與我一起去夷洲,正將嘛,是做不了的,不過當個軍團副將,綽綽有餘,咱們也不必在中土等他們過來。
先挫敗先鋒,然後一路殺到東瀛妖土去。
我聽飛鳥說,東瀛國中已成鬼蜮,就是看你程瘋子,乃是個尋常人,敢不敢和我一起闖一闖那鬼蜮。”
“有何不敢!”
程瘋子被潔男三言兩語激起心中火氣,他哼了一聲,單膝跪地,對潔男說:
“咱老程就知道沒跟錯人,這條命,既已賣給貴人一次,索性再賣第二次,以後,就跟著貴人南征北戰了。”
“別玩這個。”
潔男擺了擺手,說:
“你要效忠的,乃是我家皇姐,今日正午,正好是皇姐登基儀式,你快去打扮一番,尋套盔甲,到時與我一起覲見。
正好定下君臣名分,哦,對了,還有那個!”
潔男坐在椅子上,指著桌上的東西,對程瘋子說:
“我家姐夫很有排面。
我對他說了你的事,他便讓你拿著那封信,去尋那個斬鬼大俠,就是喚做搬山的那位高手。
若是入了他的眼,便可學正牌的龍虎百戰訣,據說乃是殺敵仙術秘法,於你而言,大有裨益。”
“好。”
程瘋子又謝了句,便帶著信出了房子,十幾息後,描眉畫目的工作也算做完,把個身材瘦小些的劉潔男,畫的唇紅齒白,還摸了胭脂,弄得和一個小姑娘一樣。
“如此好面容,也該給你定下一門親事了。”
一個聲音,在潔男身後突兀響起。
把他嚇了一跳,他回頭看去,便見到那白衣黑衫的忘川宗主,還有自家姐夫聯袂而來,就像是幽魂一樣,就坐在廳中品茶。
“姐夫,沈大俠,你們這些高手走路沒聲的毛病,該改一改了。”
潔男捂著心口,說:
“老是這樣嚇人,總有一天會出事的。”
“莫說閒話。”
山鬼帶著面具,抱著承影,甕聲甕氣的說:
“這會過來,有正事與你說。”
聽到這話,潔男面色肅然,擺了擺手,阿德便帶著屋中所有人,退了出去,還關上了門,房中一時間安靜下來。
“你這麼聰明,肯定已經猜到,我和你姐夫過來,是要和你說什麼了。”
沈秋放下茶杯,看著潔男,他說:
“想來也已有了些心理準備,那我便不再廢話,只問你一句,耶律潔男,大楚滅你國朝,斷你耶律家江山。
你心中可有憤恨?方才主動提及東瀛戰事,又自告奮勇,前去夷洲,可是存了別樣心思?”
聽到這兩個問題,潔男的臉色垮了下來。
他聳了聳肩,說:
“若我說沒有遺憾,你們怕也不信,但既然你方才也說了,你不把我當外人,那我也就實話實說。
遺憾,確實有。
但說憤恨,卻談不上。
我也曾與國師說過這個問題,我偶爾會想,若是當年沒有高興攛掇,我父親如今,怕也還在白山黑水漁獵暢快。
這個位置,本就不屬於我耶律家,我家人只是被推上位的傀儡罷了。
這個真相,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送長姐離開,又打定主意,與那高興糾纏,後來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確實拿回了權力。
那種感覺
挺不錯的。
我也曾嘗試過,用我的想法,用我的手段,來挽救北國頹勢,但世間事,總是說著簡單,做著難。”
潔男攤開雙手,說:
“真正入手後,我才發現,一個國家的衰落,不是靠一個聰明人就能挽救的,北國立國時,就有問題重重,只是藉著高興一己之力壓制下來。
如今已過二三十年,早已積習難返。
就算沒有大楚來攻,就算真的如國師所想,鯨吞天下,就靠這問題重重的體系,也是難以維持,別說三百年
怕是連十年都撐不住的。”
他咳嗽了一聲,說:
“所以,我沒什麼憤恨。
我早已知道,北國滅亡是必然的,區別只在於是亡於趙家人之手,是亡於蓬萊之手,還是亡於大楚之手。
而和青青皇姐一番商談,又聽她所說未來對大楚的計劃,那個我從未在史書中見過的奇特體系,讓我對皇姐有了些信心。
她並非是暴虐之人,我看得出來,她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