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想去,這事,怕最後還是要落在魔君身上,還希望你提前有個準備。”
“啊?”
艾大差瞪大了眼睛,他說:
“此話何解?”
“簡單。”
沈秋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艾大差寬大的肩膀。
說:
“世人皆知,你青陽魔君恨極了墨門。
大夥也都知道,你這人有些癲狂,做出什麼奇奇怪怪的事都屬正常。
你欲要破滅川蜀墨城,一直在準備傀儡機關。
又在蘇州等地,和五九鉅子大打出手,毫不留情。
以這個思路想來,若是你此時手裡有個殺手鐧。
能以十成十的把握,滅掉墨城,譭棄墨家傳承。
你會用嗎?”
“廢話!”
艾大差撇了撇嘴,又看了看自己的機關左臂。
說:
“老子又不傻,肯定用啊。”
“那就是了。”
沈秋摩挲著鬍鬚,又攤開雙手。
說:
“魔君攻伐川蜀墨城,兵力盡出也打得艱難,於是燥怒之下,使出最強殺手鐧。
那就是一具被魔君藏起來的仙人寶體。
雖說沒辦法制成機關人,但以仙人之軀的絕世力道,堅若金剛的防禦。
又以秘法驅使,一舉譭棄墨城,圓了魔君心中所想,報了仇怨。
豈不美哉?
這個過程必然是驚天動地。雖說墨城地處偏僻,但如此大事,被蓬萊‘意外’得知。
想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你看。
劇本都給你寫好了,輾轉反側,合情合理,邏輯通順。
照著演唄。”
“唔,你這撲街,果然滿肚子壞水。”
艾大差搓了搓手,眼中綻放出別樣光彩來。
說:
“妙啊!只是,能假戲真做嗎?”
“當然要。”
沈秋眯起眼睛,說:
“要讓他人信服,就得當成真事來做,魔君自己都說,沈某算是你的半個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便趁著這個機會,也給魔君出口惡氣。
以墨城譭棄,換取蓬萊滅絕,這買賣,怎麼看都划算得很。”
“那老子能殺了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嗎?”
艾大差又問了句。
語氣中盡是陰冷殺意。
沈秋瞥了他一眼,說:
“這就是魔君和鉅子之間的私人恩怨了。
沈某不參與。
不過這事該怎麼起,還是有些麻煩,來的突然,沒有鋪墊,就顯得有些假了。”
“這個簡單。”
艾大差摩挲著手指。
說:
“你去尋那墨黑。
那狗東西,三番四次來信挑釁於本魔君,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那墨黑宰了!老子與他墨門,再舔一筆血仇。
這事情就順理成章。
如你所說,以一個墨黑之死,換來蓬萊滅絕,也是划算的很。”
“這個,就再說吧。”
沈秋沒應下來這事。
如他所說,眼前也只是在謀劃,還有諸多細節尚未完善。
再者說,巫女那邊為仙家寶體植蠱,也需要未定時間。
雖說也是專業玩蠱的。
但這事,怎麼想都不可能會很快完成,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
“待搬山過來,取了他父親的遺骸,我兩還要往齊魯去一趟。”
沈秋說:
“恰好那紅塵仙君,似也在燕京那邊,還和張楚攪到了一起。
這次過去,若是可以,便要將他們一網打盡,順便再籌劃一些其他事情。
不過我手頭人手有些不足,便想從魔君這邊,求取幾個機關人。”
“好說。”
艾大差這會正是心潮澎湃。
他混亂的腦子裡,想的都是自己滅了墨城後,該如何得意,如何輕鬆。
見沈秋所求,便滿口答應下來。
“老子這青陽門裡,你看上哪個機關人,帶走就是了。”
“那些都不太符合沈某的審美觀。”
沈秋抓起一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