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作為師父的黃無慘並未答應,但也並未拒絕。
他的意思是,這些事由雲霽自己做主。
大約是不想看到自己和林菀冬的事情,在下一輩身上重演。
“泰嶽劍術挺不錯,但也算不得江湖絕技,不如你隨我去苗疆見問荊,路上我教你一套上好劍術,怎麼樣?”
沈秋和雲霽開玩笑說了句。
後者有些意動。
武藝不武藝的其實無所謂,主要是想去見見問荊,好久沒和她玩了。
“你別隨便教他。”
見沈秋和雲霽玩得好,林菀冬用那獨特的蘿莉音說到:
“正中平和的泰嶽劍術用來打基礎,最好不過。雲霽乃是驚才絕豔的根骨,基礎打好後,玉皇宮中諸般絕技任他學。
你現在亂教他高深武藝,反而會讓他成空中樓閣,有坍塌之危。”
“我就是說說而已。”
沈秋在黃無慘面前缺少尊敬。
但在林菀冬身前,語氣卻頗為溫和。
畢竟在和人家女兒談戀愛,該有的尊重不能少。
不過也僅限於溫和尊重。
兩人的關係,可算不得親密。
林菀冬的性子執拗強項,雖然已知蓬萊惡行,現在乃是同一陣營,但對於沈秋在江湖中做的那些事情,她心裡是有疙瘩的。
她和黃無慘的愛情悲劇。
說實話,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於這女人心底裡那股帶狠勁的性子。
據說她當年一心投入門派重建,選了宗門,舍了自己。
親手斬斷心中情絲。
按照沈秋的猜測。
當年兩人之間,之所以會鬧出那般錯事,大概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單從獻身精神這一方面看。
林菀冬確實是個狠角色,她差點把林慧音也帶進這個坑裡。
沒遇到沈秋之前,林慧音心裡可是一直把林菀冬當精神偶像的,也要學師父一樣,為宗門奉獻一切。
幸虧。
幸虧在思維定型前,林慧音遇到了沈秋這個變數,否則這江湖上,又要多出一個滅絕師太了。
而且說實話。
沈秋也不指望自己在林菀冬心中的形象,短時間內變得更好。
且不提林琅之事。
就說這丈母孃初看女婿,自然是毛病多多的。
也許在她心裡,沈秋就是個拐走她乖女兒的浪蕩子,是該被倒上汽油燒的那種。
“雲霽以後要執掌太阿劍,這武藝肯定不能亂學,泰嶽劍術大成後,估計就要跟著紫薇道長學太阿劍經。”
沈秋拍了拍雲霽的腦袋,他說:
“若說普通江湖人是從平地登山峰,那你這幸運小子,起步就在山頂了,真是讓我羨慕的很。”
“羨慕?”
雲霽詫異的看著沈秋,反問到:
“沖和師叔說,沈大哥你博覽天下武學,刪繁就簡,已自成一派,有宗師之相,怕不出兩年,就會登入天榜。
為何還要羨慕我?”
“那些武學,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沈秋撇了撇嘴,對雲霽說:
“我可是搏命很多次,才有了今日這身武藝。你都不需要流血賣命,就能在最適合練武的年紀,學的天下絕學。
武道一途,必是平順安穩,怎麼能讓人不羨慕呢?
只是可惜你師父,心魔纏身,以往也就罷了,在眼下這要命的時候,若不得解脫心魔,怕是要死在戰場上的。”
這後半句話,就不是給雲霽說的了。
林菀冬面紗之下的表情變了變。
沈秋那話,是說給她聽的。
說者有心,聽者也有心。
這位女俠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玄門道館,似是有意向那處去,但最終還是沒邁出那一步。
她嘆了口氣,有些意興闌珊的將手中劍放在一邊的架子上,轉身挪動豐腴身體,不發一言,要離開這裡。
“林掌門。”
就在她走出幾步後,沈秋突然開口說:
“我以分神之術,切除了黃無敵,現在你兩人之間,已非常純粹,紫薇道長現在虛弱的很,神魂受創。
若是不得照顧,怕是會落下病根。”
林菀冬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扭頭狠狠瞪了一眼沈秋,似乎是嫌他多管閒事,但還是起步飛掠向玄門道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