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道長的神魂,卻和沈秋的神魂不太一樣。
在他神魂主體之後。
總有個模模糊糊,如光圈一樣的幻影。
就像是撕扯的影子般罩在他身上,斷的活動著,還能聽到一些喝罵的聲音。
顯得相當真實。
那是黃無敵。
從紫薇道長的主人格里,分裂出的另一個人格,兩人不僅共享同一具軀體,還共享同一個靈魂。
“有些話在外面說,被外人聽到就不得了。”
沈秋活動著雙臂,肩膀,就像是開打之前的熱身,他對眼前的老丈人說:
“現在就剩咱們翁婿兩人,我也就不藏著掖著,如今天榜隕落的就剩下這幾個人,在這些老前輩裡,老丈人你的戰績難看的很。
究其緣由,就是因為你這散魂症,拖累了你的發揮。”
“大家都說,道長你之所以生出散魂症,是因為敗於張莫邪,有了心魔。
但就我這些時日和你的相處來看,我真不認為你是那種失敗幾次,就會生來心魔來的垃圾武者。”
他直言不諱的說:
“我將離開齊魯,離開前便要把這隱患,好好給道長說一說。
大敵在前,心魔不除。
道長別說戰而勝之,怕是連自身都存不下來。
而以我看來,道長的心魔,根本就不是這個人格分裂的黃無敵。
而是林菀冬!”
“胡說!”
黃無慘雙指並劍。
有紫色劍氣環繞周身,在這個靈氣充盈的地方,他的劍式,也比外界更多出幾分威道之氣,那些紫色劍光靈活的很,就如有了靈氣道韻一般。
他盯著沈秋,帶著一股怒氣。
厲聲說:
“我的情況,和小冬沒關係。”
“我長著眼睛,道長,你這樣說謊,瞞得過誰?”
沈秋撇了撇嘴,指著自己的腦袋說:
“雖然你和她都對當年的事忌諱莫深,不願多說,但我大概能猜到。
無非就是青梅竹馬,共抗強敵,悽慘落敗,又因為些其他事情,做了逾越之事。
她可能不是自願的。
也有可能是你受傷時走火入魔,獸性大發。
你因此憎恨自己,恨不得自我了斷,畢竟這種凌辱之事,與你武道不符,更不是大俠該做的。
萬念俱灰下,為了不使自己崩潰,這才生出了黃無敵這個人格。
他幫你抗下罪孽。
你自己卻遺忘了那段記憶。
就像是一黑一白,壞事都是他做的。
你依然雙手潔淨。
但現在,慧音的存在,就是當年那事抹不掉的證據!”
沈秋誇張的笑了笑,帶著滿滿惡意說到:
“除非是我丈母孃,偷偷給你戴了綠帽子,就因這些破事,讓你和我丈母孃的武藝,雙雙停步不前。
以我那丈母孃的天賦根骨,最少也該是個半步天榜才對。
但她心靈有漏洞,始終忘不掉那些,多年苦修,也只能止步於地榜前列。
而你更慘,雖入天榜,卻再也再難進一步。
更無法和太阿劍真正心神合一。
那黃無敵牛皮吹的大,說自己能執掌太阿,實際上,他也做不到。
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不除心魔。
你永遠只能是持劍人,而非太阿劍主。
我本想用分神之術,切下一絲魂魄,再以靈氣填充,幫你除了黃無敵這個拖累。
但現在我做不到。
因為根本沒用。”
沈秋攤開雙手,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沒了黃無敵,還會有新的人格來干擾,解鈴還須繫鈴人,道長。
你得直面過去那些事。
道歉也好,補償也罷。
人現在就在你門派之中,你就躲在玉皇宮裡,一點表示都沒有,未免太讓老情人傷心了吧?”
黃無慘沒有回答,他的神魂在那紫色劍氣的交纏下,詭異的閃動一分。
下一瞬,神武之術激發。
靈氣混著真氣爆裂開。
眼前人一指斬下,便有破天般的一劍砍來。
“轟”
沈秋所在之地,被爆裂的威道劍氣整個絞碎開。
“你在教老夫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