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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飛鳥所見(上)

靜的外海看去。

在花鳥島更遠方十數里遠的海面上,一支有最少三十艘三桅大帆船的龐大艦隊,正在那裡下錨停泊。

船隻上掛著各色旗幟,但每艘船都有一面一模一樣的旗。

代表著他們同出一個勢力。

而以一艘三桅大帆船能承載一千人左右來計算,光是這支艦隊的人數,就已經達到了三萬多,就算其中只有大半是戰兵,也有一萬多人。

以此時南國腹地,海岸線上鬆弛的武備來對比,這一萬多人,只要能登陸,那就絕對是豬突猛進的勢態。

目前南國最能打的軍隊,可都已被調往中原,齊魯一帶了。

最重要的是,這只是第一批。

以從三韓的濟州島,往江南之地的直線距離來算,這支船隊,最多十天,就能走一個往返,將第二批軍隊,送到江南沿海。

“南國有難了。”

沈秋站在船頭,眺望著遠方艦隊。

鐵牛站在他右邊,女俠打扮的陸玉娘,站在師父左手邊。

與師父的感慨不同,陸玉娘這會看向那支艦隊時,心裡總是癢癢的。

她在盤算,若是此時自己入鬼武形態,全力出手,在這還遇上掀起風暴的話,最多半個時辰,她應該就能把這支艦隊徹底埋葬在深海里。

對於能御風的鬼靈風雷神而言,大海,可是它的主場!

沈秋似是察覺到了自己這第一個弟子的心中所想。

但他並未多說什麼。

這次帶陸玉娘過來,就是有備無患,若是這些三韓匪人不識趣,談不攏的話

呵呵。

商船行進的速度,慢了些。

緩緩靠岸後,沈秋就看到,在花鳥島邊緣的一處小石灘上,花青和劉卓然,還有一眾留守的武僧已在那裡等待。

當然,一眼看去,最顯然的,還是那七個形態各異,但各個猙獰的機關武衛。

它們披著統一制式的,寬大至極的黑色斗篷,將身體勉強遮掩,努力的保持低調。

但問題是,有蠻魔那奇特的機關獸型,是根本不可能低調下來。

“嘎”

驚鴻收攏翅膀,漂亮的滑翔到個頭最高的懼魔頭頂,站在它寬大的精鋼雙角上。

這七個機關人,在歸藏山莊那一夜裡,被雷劍反覆擊打,身上的精鋼,都出現了融化的痕跡,但並不影響它們的猙獰。

反而給黃泉七魔,增添了一絲別樣的悍勇酷烈之氣。

“你來的有點晚。”

沈秋御水而行,輕飄飄的落在沙灘上,便聽到花青說:

“那些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哦?是嗎?”

沈秋語氣溫和的說:

“看起來他們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確實如此。”

抱著凌虛千刃的劉卓然很不客氣的哼了一聲,劍君經歷人生,雖然有大起大落,在沈蘭面前總是吃癟。

但他心中的傲氣還在,聽聞沈秋所說,他也開口說:

“本就該殺殺這些域外之人的銳氣,若不是他們派來使者,劉某也要碎掉一艘大船,給他們長點記性。

讓他們知曉,我中原武者做事時,他們最好別多管閒事。”

“什麼意思?”

沈秋聽劉卓然所說,似乎其中還有隱情,他追問了句。

劉卓然身邊的涅槃武僧,手持禪杖的空見很不服氣的說:

“咱們正要打殺一幫倭國妖邪武士,結果那些三韓倭人趕上來,一邊和咱們套近乎,一邊把那些妖邪救了下來,帶去他們那邊了。”

“嗯?”

沈秋的表情變化了一下,他看向花青,挑了挑眉頭。

意思是,這你都能忍?

花青聳了聳肩,又朝著艦隊那邊努了努嘴。

意思是,情況有些微妙,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的。

“行吧。”

沈秋對身邊人說:

“卓然,你和空見幾個也累了一晚,去船上休息一下。

鐵牛,你請真濟大師過來,玉娘還有花青,隨我一起去見見那些倭人。”

眾人沒有意見,十幾息後,一行人便從沙灘出發,在黃泉七魔的護衛下,往花鳥島西灣的海岸凹痕處走去,三韓龍馬國的人,就在那裡休整。

待離開沙灘之後,花青這才解釋到:

“那夥倭人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