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玩了個遊戲。”
沈秋咧開一抹笑容,他撫摸著劍玉,對東方策說:
“那些人,無知的很。
總以自我想象,來定義沈某這樣的人。
他們把沈某叫左道妖人。
只欲和魔教兇人畫上等號。
但不是的。
不是的,東方。
你們這些江湖人,眼皮子淺的很。
根本沒見過真正的邪魔外道。
沈某做了什麼?
很簡單。”
沈秋站直身體,語氣冷若寒冰。
他說:
“沈某給他們看了看,真正的人間煉獄。
結果他們就嚇壞了。
你這一路走來,也看到了。
那些被絕望壓垮的可憐蟲們。
自以為是的傲慢。
發自心底的嫉妒。
被奪走時的憤怒。
絕望時,寄希望於他人拯救的懶惰。
對於秘寶武藝無止境的貪婪,所造就的愚蠢。
若暴食一樣的渴望。
還有被壓垮後,肆無忌憚的爆發的色慾。
如野獸般沉溺交歡。
試圖用愉悅驅散恐懼。
你看的清清楚楚,東方。
人人都知道世間有地府黃泉,但他們沒見過。
所以,沈某給他們拉開黃泉之門。
讓他們好好看看。”
他彈了彈手指,那斟滿美酒的酒杯,如箭矢飛來。
落入東方策手中,酒水一滴不漏。
他說:
“有點希望的,輸了一次,就不玩了。
真正的智者,更不可能踏足這裡。
能來這裡的。
要麼是無可救藥的蠢貨。
要麼是如你這樣想要救人的大俠。
東方,看在你我過去的份上。
我勸你一句。”
沈秋揹負著雙手,站於豪雨之中,輕聲說:
“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喝了這杯酒,轉身離開。
這處人心鬼蜮,不是你這樣乾淨的人,該來的。
等沈某這樣的左道妖人玩夠了。
自會給他們一條路走的。”
豪雨之中。
祠堂之內。
在沈秋的注視下,東方策看著手中酒杯。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一絲黑夜。
讓東方策自那泛動漣漪的酒杯上,看到了自己的雙眼。
“啪”
美酒灑於地面。
白玉酒杯摔得粉碎。
油紙傘也自手中滑落,正掉落在豪雨之中。
雨滴順延著傘面,匯聚成小流。
將那香醇的美酒,也衝入這冰冷夜雨波瀾裡。
“噌”
玄蛇出鞘。
寒光於夜裡綻放開。
東方策看著上方的沈秋,他說:
“把他們放了,沈兄,我知你不是這樣的惡人!
何必行此惡事?”
“東方”
沈秋負著雙手,看著眼前持劍而立得七截劍客。
在冰冷的雨夜裡,他輕聲說:
“你並不懂我為何要做這事。
你就這麼充滿勇氣的站在我眼前,就和那些臭魚爛蝦一樣愚蠢。
你,當真認識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你也想玩這個江湖遊戲,對吧?
我從你那充滿正義的眼裡,看到了躍躍欲試。
你覺得你會贏。
你無懼挑戰。
但你其實和他們沒什麼不一樣。
看你握劍的樣子。
大概也已沉溺於武力之中。”
沈秋扣住了劍玉。
他說:
“罷了,那就來吧,救下他們。
也救下沈某這個
已經走了太遠的在世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