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妖少女,還怕主君面子上不好看,專門挑了幾個弱小的小妖,給主君練了練手。
這會飛鳥手裡,就握著一個蝙蝠妖腦袋製作的小法器,這是沖和天師,給小國主的一份“禮物”,取自飛鳥陛下人生中的第一個親手獵獲的戰利品。
他把玩著手中精緻法器,對威侯說:
“在來之前的路上,我也有如此思考,這一戰得脫猛者義士相助,算是度過了最難一步,接下來最重要的,不是進軍,而是穩固地盤。
我已有所打算,在九州各處,建守備糧倉御所,為接下來援軍到來,以及我本部練兵做好準備。”
“嗯,這也是龍馬君的方略。”
大和尚手捏佛珠,也開口說道:
“福岡附近山中,已開墾出良田,這一戰幸的天福,那些良田並未被譭棄,下個月就能收割,雖然還不足供應大軍。
但城中口糧,總算不再需要全部從中土購買。
這亦是個好的開始。”
“那就這樣吧。”
威侯看了看窗外,太陽已出來了,又見飛鳥和大和尚臉色疲憊,便知這會不是討論方略的好時候,他點了點頭,將地圖收起,說到:
“兩位先去休息,具體事,咱們稍後再說。不過,妖物既然已潰敗,那九州之地的害人邪陣破除,就該提上日程。
破去那些邪陣,雖然會讓靈氣消減,讓各色法咒施展不變,但現在靈氣已生,不需要那些害人玩意了。”
趙廉舒了口氣,伸手從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沉聲說:
“這封信,是昨夜接戰時,由我朝宰相劉潔男,百忙之中,從夷洲送來的,其中所說一事,需要飛鳥陛下多多思量。”
“哦?潔男送來的?”
飛鳥當即上了心,強忍著疲憊,將那捲軸書信拿起。
劉潔男這人有多聰明,他是親眼見過的,說是多智近乎妖,一點錯都沒有,能讓他如此鄭重的送來書信,必然是重要之事。
結果飛鳥看了一遍信,表情就變得相當古怪。
他將信件遞給身邊大和尚,後者只是掃了一眼,就驚得站起身來,手指都在顫抖,顯然是信中所說之事,實在有些太過駭人聽聞。
“如何?”
趙廉一臉玩味的問了句,顯然,這老頭之前已看過信了,也知道劉潔男給飛鳥提出了一個多麼驚世駭俗的提議。
主意,確實是好主意。
甚至一定程度,可以扭轉東瀛這方乾坤,現在就看飛鳥這位新天皇,有沒有膽子接受這個提議了。
“我不能給威侯一個答覆,這事太過重要,甚至會直接影響到我國未來千百年大計。”
飛鳥雙手撐在膝蓋上,語氣鄭重的說:
“我需要和真濟大師,與龍馬細細思索,才能做出決斷。”
“這是自然。”
威侯擺了擺手,說:
“我輩前來東瀛,乃是援軍,只管打仗,此地治理,國朝重建之事,我輩不插手,都由飛鳥陛下決定。
今日就到這裡吧,兩位趕緊去休息,下午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十幾息後,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的飛鳥,在幾名武士的護衛下,從院中走出,在院外等候的新之助立刻迎上來。
她依然手持自己那把紫色油紙傘,如最忠心的護衛般,亦步亦趨的低著頭,跟在飛鳥身後。
待走出十幾步後,飛鳥突然回頭說:
“新之助,我知道,你父親是十多年前,赫赫有名的大劍聖,似乎出自柳生門下。但你卻從不說,關於你孃親的事情。”
聽到這個問題,新之助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
這是這個半妖少女心中最大的禁忌。
她一直以自己的血脈為恥,尤其是在東瀛因妖患,變得如此悽慘的時代裡,她的秘密一旦暴露,就是自絕於東瀛天地。
以往她在飛鳥身邊,主君從不提及這個禁忌,但今日卻主動說起,讓新之助心中開始有不好的聯想。
飛鳥這雙眼睛很神奇,一看新之助的臉色變化,就知道這敏感少女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他急忙解釋到:
“並非你所想那般,你過來,且聽我說。”
他拉著新之助走到一邊,用耳語的聲音,對新之助說了幾句,這般親密,讓半妖少女臉頰通紅,有些羞澀,但主君所說之事,卻也實在是駭人。
讓少女一時間愣在原地,面色也有些陰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