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劉叔你看我像壞人嗎?”
沈秋並未正面回答,他笑盈盈的看著老鄰居,說:
“那些人所說之事,你信嗎?”
“我自是不信的。”
老頭撇了撇嘴,說:
“你來咱們這條街時間晚了些,但也能說是在老夫眼皮底下長大的,你是個什麼性子,我知道,說你一時上頭,做些偏激之事,我信。
但若說,你是個壞人,殘害天下,我是絕對不信的,定然是那些江湖惡人誣陷於你,以前是咱們勢單力薄,只能由他們去潑髒水。
但你看,現在咱們青青坐了龍椅,乃是天下至尊,你和青青又是兄妹一般,這普天之下,誰又敢再嚼舌根?”
“哈哈哈,劉叔說的是呢。”
沈秋也被老頭這樸素的想法,弄得心裡歡樂些,他喝著茶,對劉老頭說:
“其實他們也不是胡說,這些年,對對錯錯的事,我都做過,當年與劉叔說,要闖蕩江湖,如今也是江湖歸來了。
卻還是當年那個沈秋。
既然都說到這了,劉叔最近可有什麼煩心事,需要我出手幫一幫啊?
不是我吹,這些年我武藝可是大大進步,等閒惡人,都近不得身呢。”
“沒有的。”
劉老頭搖了搖頭,說:
“蘇州城哪還有什麼惡人啊?
這裡是青青龍興之地,城中官吏如今用心的很,都想要求個高官顯貴之位,是斷然不許城中出惡事的。
如今也是天下太平的好年景咯。”
“夫君,我去了趟坊市,沒買到糖果子,只買到這些本地餅子,也不知青青喜不喜歡。”
老頭話音剛落,院牆外就傳出聲音來。
他回頭一看,就見一位穿著白衣長裙,帶著劍的女俠,提著幾個油紙包,輕盈如踏風般落入院中,而林慧音這會回來,見院中還有位老者,便有些疑惑。
“這位是劉叔。”
沈秋主動介紹到:
“當年青青年紀小時,都是在劉叔家中吃飯長大的,乃是長輩。”
他又對劉老頭說:
“劉叔,這位是我妻子,瀟湘那邊的女俠。”
“砰”
沈秋剛說完,剛才還一臉和氣的劉老頭,頓時站起身來,手中柺杖頓在地上,氣呼呼的說:
“小秋兒!你不是和商坊瑤琴姑娘成婚了嗎?那可是明媒正娶!!!
蘇家姑娘對老路頭,和你與青青可不薄,你怎能行如此朝秦暮楚,忘恩負義之事?”
沈秋頓時一臉無奈。
老頭誤會了。
廚房那邊,正在忙碌準備早點的瑤琴,也聽到院中嘈雜,便趕忙走出來,見瑤琴也在此,正欲呵斥一番的老頭嘴裡的話也硬生生嚥了回去。
慧音女俠倒也不生氣,她與青青站在一旁捂嘴輕笑,老頭有些尷尬,抬起的手放在身前,收回也不是,繼續說也不是。
直到看到慧音手中提著的油紙包,他才尋到個理由,咳嗽幾聲,說:
“青青這好不容易回趟家,想吃本地糖果子,怎能不得滿足?老夫那鋪子裡,就有剛進的各色糖餅,這還記得青青小時最喜歡吃。
你們且稍等,老夫這就去取一些過來。”
說完,他拄著柺杖,急忙走了出去,背後傳來善意的笑聲,讓老頭臉頰抽了抽,不過隨即,卻也露出了一抹釋懷的笑容。
他站在門口,向後院看去。
沈秋正招呼著妻子妹妹,坐在桌邊用餐,四個人在一起,真像是一家人,還專門留了個位置,就在青青身邊。
老劉頭這一會有些恍惚。
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白鬍子怪脾氣的老頭,正坐在青青身邊,笑語盈盈的。
在這個小院裡,沒有什麼天下至尊,沒什麼武林豪傑,更沒什麼救世主,這才是人生該有的樣子。
這才是一家人。
老頭感覺心裡暖烘烘的,眼睛一陣酸澀,急忙伸手揉了揉,抽了抽鼻子,拄著柺杖,疾步往自家鋪子去。
唉,人老了,就總是控制不住心思。
青青還想吃自家糖餅呢,可不能耽擱了,不是因為國主女皇垂簾,更不是為了諂媚求取富貴,就是小輩自遠方歸來,想吃點家鄉風味。
這麼點微末要求,怎能不被滿足?
“那老爺子挺有意思的。”
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