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中,眼見沈秋大發神威,將滅頂之災消弭於眼前。
剛才還嚇的臉色煞白的小巫女,立刻就變活靈活現起來,
“張嵐哥哥,咱們剛才都差點死了,我好怕啊。”
靈氣消去,妖貓也化作小白貓兒,在皇城廢墟最高處,玄魚抱著貓,躲進張嵐懷中,一個勁的撒著嬌,腳邊的幾隻毒蟾,也呱呱做聲。
表示自己似乎也被嚇到了。
但它們精通水性,就算剛才遍佈天穹的水砸下來,也不太可能會死的。
小巫女看著張嵐,輕聲說:
“你就不能說點什麼嗎?”
“正經點,這打仗呢。”
張嵐一臉黑線,訓斥了句。
雖然也很喜歡玄魚這副糯軟的樣子,但刺客看著頭頂天光透過那已成玄冰的天際,倒映出的幽冷流光,就算不在高處,亦能感覺到局勢兇險。
他抓著夜盡琉璃扇,正要說話安慰作妖的小巫女,就看到前方水中,黑王戰馬踩著冰塊,疾馳而來。
小鐵行進跟前,急聲說:
“青青和你們在一起嗎?”
“沒有啊。”
張嵐察覺到事情不對,他反問到:
“鳳頭鷹沒看到嗎?”
“沒有,城中此時太亂了。”
小鐵說:
“快隨我去找,李義堅說他在城中依稀看到了張楚和憂無命,青青此時情況很危險!”
“飛鳥呢?”
張嵐和玄魚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下來,玄魚問了句:
“那孩子不是能看到很多東西嗎?”
“飛鳥被打暈了,但並未受傷。”
小鐵看了一眼天空,甕聲甕氣的說:
“我等已幫不上大哥的忙,現在若連青青都丟了,咱們還有何臉面再見大哥?別卿卿我我了,該做正事了。”
黑甲劍士打了個呼哨,立刻就有四隻鳳頭鷹飛過天際,往四方尋找,城中其他人也被動員起來,在這混雜著冰與水,一片狼藉的澤國大城中四處尋覓。
而在天穹之上,激戰已起。
老祖來歷神秘,手段高超,以一人之力,對搏四名天榜不落下風,此等威勢,自然不可小覷。
縱使已臨門一腳,成就武君寶體,還學了碎靈秘法,但沈秋依然不敢大意。
既然鍛體修士們,有碎靈之法,那老祖這等人物,必然也掌握著能譭棄武君寶體的秘術,否則千年前,他又是怎麼幹掉同為鍛體修士的龍虎君的?
雲層冰臺,三人齊上。
以沈秋為主,阿青為輔,極擅長借力打力,又對仙術知曉頗多的純陽子為前驅,三人組成配合精妙的戰陣,將老祖困在其中。
更後方,大冰臺邊緣。
紫薇道長一邊護著重傷的圓悟禪師,防備老祖下黑手,一邊以大五行咒法,維持冰臺不散,這麼大體積,如城般大的一塊冰,若是從高空墜下。
整個臨安,頃刻間就將化作齏粉。
但饒是五個天榜在此搏鬥,依然難防老祖那一手神出鬼沒的挪移之術,這並非武道技法,乃是如化光般的遁術,啟動毫無徵兆,再現悄無聲息。
若是老祖想走,三人根本阻攔不住。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沈秋腦海裡,搬山君尖銳的,恨鐵不成鋼的聲音迴盪著。
她尖叫到:
“與仙尊鬥法,還不先封禁空間?不封住來去無蹤,閃現千里的無念遁術,你們怎傷的到本體?”
“砰”
沈秋手中虯龍杖,正與老祖彈手打出的怒焰火龍撞在一起,水火相激,將沈秋攻勢正中打斷,眼見老祖手指捏起,他心中冷意突生。
腳下挪移不停,以離殤步的靈雀舞空,堪堪躲開一團黑光絞殺。
純陽子錯步上前,一記雲手,將老祖還要激發的法咒打斷,阿青又從後方策應,將這危局化解。
“怎麼封?”
沈秋問了句。
下一瞬,吃瓜觀戰的搬山君,便將一縷包含資訊的神識,打入沈秋識海,一瞬光景,封禁空間的方法,就被丟入他腦海之中。
卻讓沈秋苦下臉來。
“我是純粹武者,仙君,不會道術的。”
“那邊不有人會嗎?”
搬山君回了句。
沈秋的身影驟然消失在原地,這武君寶體,施展登龍步,真如縮地成寸,一個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