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落月街的屋簷上,沈秋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著自家愛妻,在月下,如蝴蝶飛舞一樣向前飛掠,他對懷中瑤琴打趣說:
“就現在黃無慘那個樣子,若是被撞破好事,怕是要抽出太阿,一劍砍死我們兩個呢。”
“我不怕。”
瑤琴輕笑著。
她說:
“有夫君保護我呢。”
“你真當你家夫君是神仙啊。”
沈秋說:
“雖說不怕他,但真打起來,這蘇州城,也不必過除夕夜咯。”
幾息之後,兩人落在路家小鏢局的院落中。
沈秋將瑤琴放下,又抓了把靈氣,餵給白靈兒,他將小白貓,放在屋簷,拍了拍它的腦袋。
說:
“快去接玄魚吧,記得把她安全送去長安,你家張嵐還等著呢,這次,就不必那麼瘋跑了。”
“喵~”
白靈兒那眼睛裡,滿滿的不樂意。
它送沈秋回來蘇州,其實是順帶的,張嵐的真實目的,其實是想讓它帶玄魚去長安。
那個色胚子!
不過看在,鏟屎官對自己很好的份上,就再操勞一回,身上綁著蝴蝶結的白貓,在屋簷上伸了個懶腰,搖晃著尾巴,對沈秋叫了一聲,然後輕車熟路的,往煙雨樓去。
玄魚那邊,應該已經打好包袱,準備出發了。
她也想見自己的張嵐哥哥。
唉。
苗疆女子啊,倒真是熱情大方的很,但願這對小情侶,別鬧出什麼事情來。
沈秋擔憂的想了想,但總覺得自己都在和愛妻相會,再阻撓人家青梅竹馬的,好像不太合適。
他目送著白靈兒離開,回過頭來,正看到瑤琴,正在院子裡打量四周。
“你不是來過嗎?”
沈秋上前去,說:
“這裡可是你家產業呀。”
“確實來過。”
瑤琴點了點頭,眼中帶著絲憂傷。
說:
“不過都是很久之前了,那時,路叔還在呢。”
“嗯。”
沈秋挽住她的手,環顧四周。
說:
“這裡也沒變化什麼,每次回來,都是老樣子,我前段時間,算是好好回憶了一下人生。”
他看著院子,說:
“記得清楚,那老頭,就是在這裡,教我和青青習武。”
說到這裡,氣氛低沉了一些,恰逢院外,又有小孩在玩爆竹,吵鬧的聲音傳來,便讓沈秋打起精神來。
他對瑤琴說:
“我在齊魯那邊,有奇遇的,就像是入了幻境,憑空多活了十輩子。但你知道,最讓我感覺到驚訝的是什麼嗎?”
“嗯?”
瑤琴撥了撥頭髮,抬起頭來,眨著大眼睛,似乎是在期待夫君的回答。
沈秋上前一步,雙手挽住妻子的腰際,將額頭,貼在瑤琴額頭上,閉著眼睛,輕聲說:
“那十輩子裡,每一生都有你。
或者過的貧窮,或者腰纏萬貫。
或者等候拜相,或者戎馬萬里,身份,人生,甚至是長相,出身,都在變。惟獨你不變,每一世裡,都與你共結連理,每一世,都能由你陪著,走完人生。
我想,這大概就是命數如此。”
“真的嗎?”
瑤琴心頭湧起一陣難以形容的溫暖。
但她卻眨了眨眼睛。
狡黠的問到:
“不止我吧?
夫君你老實告訴我,那十輩子裡,與你愛恨痴纏的,除了我之外,還有誰?”
本是溫柔愜意的故事,結果被瑤琴這一問,味道就變化了些,沈秋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頭說:
“愛妻啊,這時候,你難道不該感動的痛苦流淚,以身相許嗎?為何如此不解風情?”
“哼。”
瑤琴嬌傲的仰起頭,一把將沈秋推開,佯做生氣。
說:
“若妾身所料不差,必然還有慧音女俠吧?”
“嗯。”
已說到如此,便也不必再去隱瞞,沈秋點了點頭,坦承回答說:
“不止她,那紅塵老鬼不講究的很,大概是為了亂我心智,還有青青呢,你知不知道,那一世裡,可是青青做大房。
你和慧音,都是小妾。
最離譜的是,有那麼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