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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父女

涅槃寺後方,一處安靜小院外。

天策驍將李報國,親自守在這裡,他就盤坐在小院門外的石頭碾子上,還穿著盔甲,手裡握著百鳥朝鳳槍,正在用一塊錦布,輕輕擦拭它。

動作溫柔,帶著一抹憐惜,就如對待自己的情人一樣。

他喜愛這杆槍。

也深知這杆槍的傳奇故事,更知道這杆槍的威力。

在齊魯有幸得到它時,李報國興奮的三天都沒睡好。

之後半個月,恨不得睡覺時都抱著這杆槍一起,哪怕到現在,已經習慣了這杆槍在身邊,但依然還是槍不離手。

就和一個無可救藥的戀物癖一樣。

他和百鳥朝鳳槍之前所有的主人都不一樣,和名聞天下的仇不平也相差甚遠,各方面都是,不管是武藝,威名,還是性格,都不盡相似。

比起仇不平來,李報國更像是傳統的軍伍之士,少了幾分瀟灑霸道,多了幾絲剛毅堅定。

再說的準確一點,或許“將才”這方面更多一些。

總之,李報國認為,自己得到百鳥朝鳳槍,是一種幸運,更是一種鞭策。

這杆槍上記錄著無數的傳奇故事,銘刻著無數的英雄豪傑,在他每次握住它,馳騁疆場的時候,他都會竭盡全力的讓自己做到更好。

他希望,自己的人生,被亮銀槍印證並記錄,在這杆槍找到下一位主人時,自己也能成為這杆槍百鳥朝鳳槍傳奇的延續。

成為那些傳奇中的一員。

他在為此努力,屬於他的傳奇故事也已經開啟,在齊魯,在臨安,這個故事正在變得越發厚重,越發精彩。

想及此處,這天策驍將回過頭,看了一眼院門緊閉的小院。

他想到,自己的故事,或許即將迎來一個小高潮,輔佐王女,重建大楚,一掃塵埃,安定天下,以己身之力,終結亂世。

這是所有為將者最渴望的故事。

不過,李報國內心除了宏偉的願景之外,也有自己的煩惱。

他擦拭完寶槍後,將其放在膝蓋上,閉上眼睛,開始調息體內真氣。

武藝啊,自己的武藝,在沙場之上,或許夠用了,但作為百鳥朝鳳槍的主人,這顯然還是不夠的,

不求達到仇寨主那橫行天下的程度,最少不能讓有心人搶走寶刃吧?

不過武藝這個東西,向來都是水磨工夫。

想要短時間內快速進步,難。

李報國守在院門處,自然是不許其他人去打擾院中的對話,他作為第一個向王女效忠的大將,是青青的心腹之人,自然是知道青青和芥子僧的關係。

這種關係不能被宣揚出去,這會同時給王女,還有涅槃主持帶來雙重的麻煩。

院中,青青和芥子僧隔著石桌,對立而坐。

李報國以為院子裡只有兩人,但其實這裡有三個人,大宗師阿青坐在青青身旁,以她的武學造詣,自然是不可能被李報國發現蹤影的。

青青木著臉不說話,是阿青在給芥子僧介紹浣溪村的事。

當年臨安金宮失火,以路不羈為首的一眾忠臣,只來得及救走他,同時帶走搖光刀。楚少帝遇襲的太過突然,根本沒時間為芥子僧細細講述大楚王室的由來。

他只是知道諸暨陶朱山中有大楚王室的隱秘,卻並不知道浣溪村的存在。

“竟是如此。”

待阿青講完三百餘年前的恩怨情仇後,芥子僧宣了聲佛號,語氣驚訝些,大楚範氏血脈的由來,確實有些駭人聽聞。

“但當年事,都是當年事,如今恩怨已了。”

帶著斗笠的阿青,語氣溫和的說:

“我既與青青相認,就代表紅塵范家和陶朱范家重為一體,沈秋也向我說過,我與青青,為兩家最後血裔,自然會護著青青安全無虞。

不過浣溪村有祖訓,所以大楚重建,逐鹿天下的事,我不會參與。”

“這是應當的。”

芥子僧手中轉著佛珠,他輕聲說:

“能得血脈相認,已是慶幸之事,我輩亦不敢再求太多,這凡塵之事,自然要由凡塵之人做完。

阿青是修行中人,又和沈秋一起抗擊蓬萊,這也是一樁大事。”

“嗯。”

阿青的性子恬淡些,並不擅與人交流,她的話說完,便站起身來,說:

“這會過來,就是和長輩見禮,事既已說完,我便要離開了。之前猿公在城中水火裡救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