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初那雄心壯志之時。
“這下,要被天策軍那幫老東西笑死了。”
趙廉騎在馬上,讓身體隨著戰馬前進起伏。
他閉著眼睛,低聲說:
“他一直看不起我趙家人,如今,老夫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罷了,到這最後,我這亂臣賊子,再做一回忠臣吧,偷來的東西啊
該還回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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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別了國主,搬山仙姑踏足皇城內部。
她提著自己的油紙傘,走入一處已徹底清空的大殿中。
雕龍刻鳳,裝飾古樸華麗的殿內,地面佈滿了各色複雜紋路,還有如煙霧升騰一樣的奇景逸散。
介於虛實之間的霧氣,縈繞在殿中四周。
沒有風。
但那些霧氣在時刻變化。
偶爾會化作一條條升騰的小龍,在殿內游來游去,又會變作其他瑞獸型,翻轉騰挪。
煞是神奇。
此乃龍氣,平日裡不可見,但被秘法喚引,聚於此處。
在縈繞的灰霧中心,黑色的禪杖立在空中,距離地面十寸有餘,它是有自己的意識般,那些灰霧纏繞在它周圍,就如呼吸吞吐。
離得近了。
還能聽到清晰的,似有似無的吼聲。
靈韻滿滿,如龍吟一般。
在禪杖之下,盤坐著一個身穿黃衣僧袍,披著紅色袈裟的老和尚。
背對著大門,手中敲著木魚,誦唸佛經。
這裡空無一人,他定然是給自己唸的。
“不錯啊。”
仙姑打量了一下,說:
“虯龍靈魂似就要飽滿甦醒了,看來本君教的東西,你這老和尚,學的挺快。”
“嗯,老僧尚有點微末智慧,沒讓仙君失望吧?”
老和尚停下木魚,笑呵呵的說了句。
“失望不失望,都兩說了。”
搬山君上前幾步,拄著紫色油紙傘,順手抓起一縷龍氣,在手裡把玩。
她說:
“本君是來警告你的!老和尚。”
“我家道君今晚明日,要在城上殺敵破亡,需要龍氣聚匯,轉化靈力,你負責鎮壓龍氣,可別鬧出什麼么蛾子。
我家道君如神人一般,心思難以揣測。
若是惹得他怒起,本君可護不住你。”
仙姑冷聲說了幾句。
突然又話鋒一轉,說:
“幸好你口風緊,若是老祖知道,本君之前教了你不該教的東西,那本君可就被大大懲罰了。
你也要上點心,看在本君和你數次交手,咱們打的挺愉快的份上,別給本君惹麻煩,那些不該學的,通通忘記,千萬別去學。
學出個好歹來,本君可不負責。”
老和尚閉著眼睛,頌了幾句經。
他說:
“難怪仙君這些時日,不來和老僧練手,原來是有客人到了。
仙君放心吧,你之前胡言亂語的那些,老僧根本沒往心裡去,什麼龍氣韻靈,什麼羅漢金身之類的。
都是畫本故事一樣無稽,老僧這等智者,又如何會信?
不過仙君心眼也是大,如此胡言亂語,明火執仗,不怕被有心人聽去?”
“怕什麼?”
搬山君撇了撇嘴,說:
“老祖只醒了三分,前來臨安,不過一縷神識神念,呼風喚雨倒還成,其他精細法子,如那本源潑天變化之力,是沒法用的。”
她是吐槽一樣,說:
“有這樣一個鬼神莫測的首領,還真是讓人頭疼的緊,他老人家,此時遊離臨安紅塵,玩的高興呢。
什麼勾欄瓦舍,青樓賭坊。
該去的,不該去的,都逛了遍。
行事越發讓人捉摸不透。
本君愚鈍的很,千年前就看不透老祖神異,千年後又突然醒來,跑來說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直攪得本君心裡七上八下,越發感覺這千年謀劃,就是場戲。
演給他人看。
也演給自己人看。”
她伸出手,在高聳的胸口摸了摸。
似是真有些心慌。
“總之,你這老和尚用心點!”
搬山君厲聲說:
“別玩什麼么蛾子,你涅槃寺千人,可都在城中,佛家人講好生之德,就為了這一城百姓,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