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直接的說:
“誰知道蓬萊人何時發瘋?
待邪陣一開,吾輩可都沒命了,便要趕在他們下毒手前,大夥聚在一起,往臨安去,毀了那邪陣,大夥才能留下條命吧?
這不剛好嗎?”
代理莊主,從手邊桌子上,拿起那份通傳天下的討賊詔,對下方武者揮了揮。
說:
“瞌睡送來枕頭。威侯召集天下義士,往臨安去誅討賊子,儘管,他說的賊子,和咱們說的賊子,可能不是一回事。
但最少,咱們這些武者,叢集往臨安去的理由有了。
想來,紫薇道長也不會坐視不理,還有齊魯殘存豪俠,組成的那個‘神武盟’,定然也會前往那處。”
說到這裡,秦虛名眼珠子轉了轉。
他對下方眾人說:
“所以說,這一次,大夥並非孤軍作戰,我家莊主,不日也會返回此地,與大夥同去臨安,我也已給連環塢,雲秀莊等等一眾江南勢力,發去邀請。
看看其他大俠們,是不是也要與我五龍山莊同行。”
廳堂裡的氣氛,更沉寂了些。
秦虛名話裡話外的意思,已非常明顯了,五龍山莊要去臨安,和蓬萊賊人死磕,還有高手助拳。
既然大夥都知道,這事和身家性命攸關,那邊也得拿出點力量來。
當然。
不去也行,當個縮頭烏龜,看別人去拼命,自己坐享安全,也是一種選擇。
但他們若是輸了呢?
這是個不得不考慮的問題,萬一這些勇敢者在臨安一斗,輸掉了,那剩下的人,又該怎麼熬過劫難?
莫非真要去給蓬萊當狗?
當狗
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這話。
怎能放在大庭廣眾下說?
“吾輩武者,豈能坐視惡事在前?爾等想著坐收漁翁之利,怕是想差了!”
就在眾人沉默時,一個聲音從廳堂外傳來。
秦虛名一愣,抬頭看去,便見一眾十幾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
為首的,赫然是太湖連環塢的掌門。
曾被妖人廢掉,又得了奇遇復甦,還再進一步的唐九生大俠,他穿著黑色劍衣,手提古樸長劍。
行走間龍行虎步,儒雅臉上盡是一抹森然,在他身後,還有諸位俠客。
雲秀莊周錦兒女俠。
鬼刀將薩日朗老爺子。
林林總總,好幾個都是之前參加誅邪大會的成員,都是被妖人廢掉,又被唐九生接濟秘法,得了重新復甦的武者。
剩下的,都是些大小門派的掌門。
“唐莊主。”
見唐九生進了廳堂,秦虛名便抱起雙拳,對眼前人拱了拱。
後者也持劍回禮,但多少有些反客為主的意思,他就站在廳中,對周圍一眾沉默的難以決斷的武者,大聲說:
“齊魯慘事傳遍天下,我輩同袍被賊人欺辱!我等身為江南好漢,豈能做如此優柔寡斷之態?
唐某來的晚了點,未曾聽秦莊主的話,但大概也能猜到爾等所憂慮之事。
唐某今日就在這撂下話。
往臨安去,誅除蓬萊賊子,乃是江南武林目前的首要之事!亦是救國救命的正道大事!我連環塢,帶雲秀莊等大小門派一十八個,此番必然竭力相助。”
話說到此,唐九生的一雙眼睛,往四周一掃,但凡被注視到的人,都感覺如有針刺一般。
他沉聲說:
“即是我江南武林大事,吾輩身為江南人,就不能拉胯下軟蛋!秦莊主年紀輕些,有些話不太好說出口。
唐某今日,就替秦莊主說出來,這場大事,若有人有其他什麼想法,出工不出力可就休怪唐某不講情面。
不願為我江南武林付出,就休怪江南武林,不認那些偷奸耍滑的貨!”
這話,說的可是毫不客氣。
就如當面打臉,一席話就斷了那些左右為難,有意當狗的武者們的小心思。
以唐九生,在江南武林的身份地位,也確實有資格說出這話的,但這唐莊主,往日可也不是這麼霸道的人
只是如今的情況,若是不給個說法,怕很難矇混過去了。
“啪”
一個光頭壯漢站起身來,拍著胸口,大聲說:
“旁人我管不到,但我猛虎幫雖小,也能出八十精銳!再加上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