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
他看著夜色那方,也不去追擊,只是冷哼了一聲,從地面撿起被打落的信函,開啟看了看,然後撕碎開,撒入後方黑夜。
他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重新將戰弓背起,負著雙手,哼著古怪小曲,施施然的回到了營地之中。
這打鬥發生在營地邊緣,又在瞬息之間結束,幾乎沒有驚動營地中的任何人。
但卻被不屬於這營地裡的一個人,全程看在眼中。
待那出手傷鳥者消失之後,在秦皇河河岸另一側,揹著刀的憂無命,叼著根草莖,從野草堆裡爬了起來,往驚鴻墜落的地方急速趕去。
他本是受張楚所託,前來護衛趙廉安危,務必要保證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要將趙廉安然無恙的護送回臨安去。
張楚的這個命令很古怪,若是其他人,肯定要問,肯定要想。
但憂無命不會。
張楚哥既然說了,他去做就是了。
不過趙廉這臭老頭一點都不領情,他粗暴的將憂無命趕出營地,這幾天,憂無命都遠遠的吊在這百戰軍之後,隨時準備出手救下趙廉。
而今夜,他卻意外的目睹了剛才那一戰,他心下非常疑惑。
鳳頭鷹,他是認識的。
儘管他最熟悉的那隻,叫疾風,體型要比驚鴻小一圈,性格也比驚鴻好很多。
不多時,憂無命就在一處荒地上,找到了艱難爬行,試圖重新起飛的驚鴻,它傷的有點重,爪子有精鋼爪套保護無礙。
但脖子處有骨折的跡象,翅膀根也受了傷,就像是走地雞一樣在撲騰。
若是放任不管,這猛禽很可能就會死在這處夜色中。
“別怕,我,幫你。”
憂無命跑過去,伸出手,試圖將驚鴻抱起來,但鳳頭鷹雖受了傷,亦是兇狠異常,虛弱下,也能以鳥喙攻擊憂無命的手指,將他逼退開。
它是忠誠而高傲的鳳頭鷹。
一生只有一個主人。
“真兇啊。”
憂無命哈哈一笑,他並沒有被啄到,他的武藝比不得沈秋,但也是一流的。
“我,認識,你主人。”
他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指,隔著數尺,引動血海魔功,驚鴻身上的傷口一疼,讓猛禽在原地跳了一下。
但疼痛之後,本在流血的傷口,卻飛快的止血。
“我,認識,沈秋。是,範青青的,好朋友。”
憂無命眨著自己藍色的眼睛,對眼前看著他的,神駿的大鷹說:
“讓我,幫你。”
驚鴻聽到了熟悉的名字,卻不發出一聲鳴叫,只是死死的盯著憂無命那散發著血光的手指。
是這個消瘦的兩腳獸,幫了它?
鳳頭鷹歪了歪腦袋,有些疑惑。
憂無命朝著它伸出手,這一次,驚鴻沒有再去啄,任由那手指,落在了自己脖頸的傷口處,但它依然警惕。
只要憂無命有任何不軌之行,自己尖銳的鳥喙,絕對會啄瞎他的眼睛。
“疼,對吧?”
憂無命咧嘴笑著,他用血海魔功沿著傷口滑動,說:
“這樣,就不疼了,我小時候,受了傷,就這樣,就不會,疼了。”
隨著手指的活動,驚鴻傷口的血管,在魔功的血氣融身中,開始癒合。
這門魔功,本就號稱“滴血不死”,配合卻邪汲血,讓憂無命在弱小時,就能正面對搏沖和老道那等高手,端的是奇妙無比的魔功。
但驚鴻被那神秘人傷的太重,一時半會還飛不起來,一刻鐘後,傷口癒合,但昏昏欲睡的它,被憂無命抱在懷中,又往百戰軍營地那邊摸了過去。
能救下沈秋的鳳頭鷹,是意外的喜事。
但憂無命沒忘記自己的正事。
他還要繼續保護趙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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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方才那應是遠古異種,可惜,如今這時代,也是靈異不存啦。”
百里外的東營口。
殘城之中,佔了東瀛強大武士軀體的紅塵君睜開眼睛,頗為遺憾的說了句。
剛才他留在南軍裡的那個容器,為了不驚動他人,並沒有冒險前去處死那為趙廉,帶去警告資訊的異獸靈鷹。
他和喜歡養小動物的東靈不一樣,他修紅塵仙道,對萬物萬靈一視同仁,並沒有特別喜歡的,也沒有特別厭惡的。
是個很佛系的仙君,同時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