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萬陰魂給你。”
“那就沒得談了?”
張楚的語氣便冷了下來。
這魔盟首席棄武從鬼術,五年修行,也不知境界如何,但這會語氣一沉,便有股森森寒氣,自四面八方升騰起來。
隱隱聽到鬼哭嘶喊,就好似墜入黃泉修羅之中,使他腦後黑髮亂舞,渾然一副絕世魔君的姿態。
“其實也不是沒得談。”
張嵐的眼珠子轉了轉,他咳嗽了幾聲,一本正經的說:
“前幾日,我與青青書信往來。
青青告訴我,朝中諸公,對於東瀛戰事,已有些失去興致了,再加上大楚如今也有妖患,兵部打算將先鋒軍撤回本土,抵禦四方。
但東瀛那邊也不能不管,如今飛鳥小哥只差最後一步,便能奪回京都,安統東瀛諸事,那邊的武士們,與妖物戰鬥經驗豐富的很。
若是他們也能調到三韓,阿瑜陀耶之地,從後方襲擊叢集妖物,再與我大楚精銳配合,一戰可定蠢蠢欲動的妖患。
所以嘛,接下來,大戰將在東瀛那處上演。”
話說到這裡,張嵐便停了下來,閉口不言,而張楚聞弦而知雅意,已是明白弟弟話中意思。
中土國民,縱使死後魂靈入仙靈界,也是在大楚官方設立的陰司中存身,不能給予魔盟做鬼卒使用,這是女皇對國民的承諾,不可輕辱。
中土國民,有青青護著,死後也不必再去作戰打仗。
但東瀛那邊可沒有。
那邊還亂著呢。
據說京都中,亦有最後一批蓬萊死忠,不願投降,與那國中妖物鬼眾沆瀣一氣,打算一條路走到黑。
那邊的叛軍人數,可是相當可觀,若是能把那些惡人惡魂,拉入仙靈界裡,那就是真正上好的炮灰。
“好!”
張楚這才滿意下來。
他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揮手說到:
“我這就去準備,不日便有魔盟鬼卒,入現世助先鋒軍一戰攻略京都,但約定要提前定下,就託我弟轉述給那飛鳥天皇。
這些叛軍的魂,我魔盟要了!”
“可。”
五年中,越發神似張莫邪的張嵐,把玩著黑扇,說:
“反正過幾日,我和玄魚,也要去東瀛替換小鐵與詩音回家,那兩人這些年都在鎮守那方,也該回鄉過幾年安生日子了。
雷爺和浪僧當了城隍爺,護的一城平安,輕易不得離開洛陽,卻也催得緊呢。”
“嗯?”
眼見張嵐把話說到這裡,張楚的表情也變了變。
他發出一聲鼻音,說到:
“既說到這裡了,那我也得問一問,你與玄魚成婚都五年了,為何還沒個動靜?莫不是以前少年時太過放縱,貪花好色,傷了根本?”
“你這說的什麼話!”
張嵐頓時不滿意了。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對這種質疑能力的事情感覺到高興。
他站起身來,抱起貓兒,臉色冷漠的說:
“這是我與玄魚私事,你這死鬼就莫要多問,待輪迴重建,便要第一個把你丟進轉生道中,也好讓你重活一世。
定要轉生到我張家血脈裡,彌補你對張家犯下的過錯。”
“呵呵,你倒是想得好。”
張楚哈哈一笑,說:
“我張楚生不為英雄,死也要做一番事業,以後指不定,我便是那黃泉陰司,一殿閻羅。
到那時,就算你與玄魚不想要,我也要擇取賢良,送入你兩命中,讓我張家開枝散葉,好生傳承。”
聽到這話,張嵐腳步一停。
他扭頭看著張楚,恨得牙癢癢,罵到:
“你這貨,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如此壞心眼!你與其關心我,不如去關心一下父親那邊,他與姨娘也是五年相處,不同樣沒個動靜?”
“唰”
張楚的身影,待張嵐話還沒說完時,就轉瞬不見,似逃跑一樣,溜回了仙靈界中。
而眼見張楚如此,張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他如僵硬著脖子,一點一點的回過頭,就看到不知何時出現於此處,身穿青衣,往往儒雅隨和的父親,正擼起袖子,面色陰沉的朝著他走來。
而在父親身後,不見有絲毫蒼老,依然如少女般美豔的桐棠姨娘,也是一臉慍色,就那麼抱著雙臂,冷眼旁觀老子打兒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