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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楚與嵐【6/100】

,愁的那蘇州府令不得不派官差彈壓。

這南朝本就朝廷混亂,官家力量實在不值一提,那些為錢謀生的官差,自然也不敢惹這些一怒殺人的江湖客。

因此這幾日,這城中坊市似乎都冷清了一些。

而落月琴臺裡,自蘇管事以下,僕從也紛紛告假,回去家裡,這是瑤琴在離開前吩咐的,說是趁這機會給僕人們放個假。

琴臺裡因此也蕭索了些,就在沈秋和墨門中人頻頻接觸的同時,在蘇州城裡,惜花別館中,惜花公子張嵐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這院子裡養著很多美人,平日裡張嵐總喜歡拉著她們畫些畫,或者是一起廝混,但卻從不行交合之事。

以至於很多美人都私下懷疑自己公子的男人能力。

當然,這話是不能公開說的。

張嵐對美人雖然寬宏,但他院子裡的花開的那麼豔麗,也是堆多了上好“花肥”的緣故呢。

這一日,張嵐正在花園中練武。

他之前被沈蘭妖女譏諷一番,又連遭挫折,自傷愈後,便起了習武的心思,那些早年間被放下的功法,也被重新拿了起來。

滿是花開富貴的院子裡,張嵐身穿白色長衫,身影在花叢中閃來閃去,又有鬼哭狼嚎的掌風呼嘯。

他衣角飄飄,輕身而起,踩在滿園花卉上,就如輕若鴻毛,那些花葉甚至不會被壓下去,可見張嵐的提縱術卻有神妙。

一套鬼氣森森的摧魂鬼爪打完。

張嵐上提一口氣,雙手聚在胸前。

吐氣開聲,便有黑色氣勁自經絡衝起,讓他脖頸,臉頰青筋皺起。

那些黑色的真氣繞著張嵐臉頰徘徊不休,就像是戴上了一副黑色鬼面。

他的身體快速顫抖,似是忍受著體內痛苦,黑氣颯颯之間,遍佈張嵐全身,又在腳下步伐分錯間,分出一個幻影。

那幻影和張嵐本體糾纏不休,動作行動卻並不一致。

咋一看去,就好像是有兩個張嵐在同時行動,端的是奇詭異常。

再配上一套本就鬼氣森森的摧魂鬼爪,幾息之間,便讓這百花盛開的花園,被陰寒之氣罩的如地獄邪窟一般。

“呼”

幻影交錯中,張嵐落在了花園中心,他收起真氣,那層層疊疊的幻影便伴隨著黑色真氣平息而消散開。

溫潤的陽光重新接管了這處花園,就好像重回人間。

張嵐拿起手邊毛巾,擦了擦臉上汗水,他皺著眉頭,似乎對自己的進展並不滿意。

“這鬼影魔功雖聽名字邪氣,但卻是父親從道門正宗的心法領悟得來。”

溫和的聲音,自張嵐身後響起,讓惜花公子手中的毛巾墜落在地,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了一些。

似乎很畏懼這個聲音。

但那自別館中庭慢步走出的人,卻好像沒感覺到張嵐此時的震驚。

他揹負著雙手,輕聲說道:

“這門內功,行氣時講究摩天氣直山曾拔,澈底心清水共虛,最是講求心境冷冽,不為外物所動。

練到極處,真氣行走時便如怒雪驅寒氣,威力驚人,一招一式都有狂雷散大音之感。

但二弟,你的心很亂。”

那人看著張嵐,他說:

“心亂,便用不好這門父親留下的內功。

我還記得,你從家中負氣出走時,便能分出一個鬼影,這已經數年過去了,你卻還只能分出一個鬼影,居然沒有絲毫長進。

這幾年裡,你都在做甚!”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徒然變得嚴厲,就如呵斥一般。

“你管我!”

張嵐丟掉手中手帕,轉過身,俊秀的臉上滿是不耐。

他看著身後之人,盯著那人左右不同的瞳孔,以及和他7分相似,卻更為老成的臉。

他大叫道:

“你不在西域經營你的霸業,跑到這蘇州之地作甚?難道就為了羞辱於我?就和我們小時候那樣?”

遠道而來的七絕門主,張嵐的親生哥哥張楚,看到弟弟如此失態。

他那顏色不同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怒氣,還有一分哀其不爭。

他沉聲說:

“我來,自有我來的道理。

二弟啊,你瞞著我,不聲不響的做出一番大事來,身為哥哥,又聽聞你被奸人所害,我便要星夜而來,為你出口氣才是。”

“不需要!”

張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