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幾個小周天,沈秋便又能持刀上陣。
只是,在他走出這木道迴廊時,便看到在眼前湖邊,正有個消瘦人影站在那裡。
月光之下,湖水粼粼。
沈秋能看到那人穿著不似中原人的衣物,看上去像是個半大孩子,比他要矮一個頭。
但在那人身後,卻斜揹著一個長條木盒。
他似在特意等他。
“進去的人都死光了。”
沈秋停在走廊入口,他對那湖畔的人高喊道:
“你也是七絕門人嗎?”
那消瘦少年抬起頭。
沈秋藉著月光看到,他有一雙藍色的眼睛。
而那少年的目光,則沒有停留在沈秋身上,而是落在了沈秋手中的搖光刀上。
他眯了眯眼睛,伸手握住身後木盒頂端,對沈秋露出了一抹堪稱羞澀的笑容,那笑容純粹而純真。
不帶一絲邪意。
“啪”
少年手中的木盒破碎開,在木屑飛舞間,一道妖異紅芒自沈秋眼前乍現。
它如一條紅色輕紗。
在現身的瞬間,就連天上月光,似乎也被這一縷光所吸納。
那紅芒如夜色中的燈,將少年周身三尺之地罩的猶如陰森鬼蜮。
少年將手中紅芒舉起,貼在額頭,復爾斜指向沈秋。
握住這把刀時,這清瘦少年的左眼,便從藍色變為了邪異血紅。
他用屬於變聲期男孩的沙啞聲音,輕聲說:
“卻邪,憂無命。”
“請沈秋,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