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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魏續也衝我拱手,沒說話,咕嘟也乾一杯!

“只是這萬古愁一句,且不知樂休為何而愁啊?”這邊一位邊搖頭晃腦的品詩,邊問道。

“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愁眉苦臉的道:“這大考將至,小弟卻心中無底,豈能不愁啊!”

“哈哈哈哈哈哈”一船會意的笑聲;至於他們會意點什麼?我也不知道!

這氣氛熱烈的,酒到杯乾,啥?不幹?你試試,程亮已經開始舞刀了,秦鈺和李令在比射壺,雖然沒弓,那箭可尖啊!

我也是個人來瘋,高興,又喝多了,搶了一旁歌姬的一面鼓,雖然比以前打的大鼓小點兒,湊合著也行了。

“嗵嗵嗵嗵”敲著就嚎上了:“我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有萬種的委屈,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搖搖晃晃不肯倒,酒裡乾坤我最知道。江湖中闖名號,從來不用刀,千斤的重擔我一肩挑。不喊冤也不求饒,對情意我肯彎腰,醉中仙好漢一條。莫說狂,狂人心存厚道,莫笑痴。因痴心難找。莫怕醉,醉過海闊天高,且狂且痴且醉趁年少。”(成龍大大的醉拳,當年的最愛!)

譁,熱油鍋裡猛加了一瓢涼水的感覺,滿場炸了,絲竹小調找不到了,輕歌曼舞看不見了,幾個漂亮歌姬嚇得團了畫舫的角落裡看一群老爺們兒跟這兒瘋!

看樣子誰都有各自的難過事兒,大家都不容易,難得喝酒喝的開心,加上在這兒能坐了一起的,都是朋友,所以也沒顧忌,這酒精上頭的,誰看誰笑話啊!

程亮拉著我就要學打鼓,結果沒兩下就給人家鼓敲破了,還抱怨這鼓不結實。也不看自己這胳膊上跑馬,拳頭上站人的,指頭能有人鼓槌粗,這絲竹小鼓的經的起你折騰?鄙視他!

怎麼回客棧的忘了,似乎……好像……是被人架回來的?

“公子是被長孫大人家的四個家人架回來的,回來就倒床上不動了,到後半夜就吐的一塌糊塗,我和狗子倆忙活半天才給您收拾乾淨。”

屁的收拾乾淨,沒見這前襟一塌糊塗的。給送洗臉水的夥計十文賞錢,讓他和那個叫狗子的夥計平分,算是謝謝他們一晚上的照顧。同時讓給準備桶熱水,趕緊給自己洗洗,才來了兩天,就醉了兩天,這也太那啥了。

接了賞錢的夥計樂的嘴能裂到耳朵後面,顛兒著就跑去準備熱水了。要知道他一個月的工錢也就十文錢,我這次給的賞錢頂他半個月工錢了。

大木桶,熱水,往裡一泡,VIp的感覺,爽佷,邊泡邊想,這往後可咋辦呢?離十月大考還有仨月呢,坐吃山空那可不行,得找個活路才行。這幹什麼好呢?至於大考,那是瞎扯的話,咱壓根兒就沒指望那個。趕緊的找個門路,先在京城報個戶籍才是正經事兒。

這腦子裡亂糟糟的,皮都泡皺了,也沒想出個啥。算了,先出來再說。

七七八八的穿戴好,出去轉轉吧,一個人憋了屋子裡冷清的荒。漫無目的的瞎逛,反正長安城四四方方的,只要找到大道,就不愁走丟了。

東看看,西瞧瞧,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走走看看間,突然不知哪根筋搭錯,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人生際遇這個東西真是奇妙,在前世,咱怎麼說也是全國知名的農業科技先進工作者,可見的最大的官員就是個副市長,哪個市的還給忘了。還是吃飯的時候露個臉,拿了紅包就走人的那種。可一場莫名其妙的塌方,就給我塌進另一個朝代另一個身體裡,在這要啥沒啥的時代,我一平頭老百姓卻接二連三的碰到了不少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大人物。李老頭就不說了,人堂堂大唐帝國元,卻布衣簡從的散步於鬧市,不招搖,不擾民,只為了看看真實的民間生活。魏老漢,後世裡少說也是個國家總理級的人物,可看上去跟普通莊稼老漢區別不大,沒架子,不做作,外表嚴厲,可骨子裡透著親切。幾個世家弟子,高官子弟,用斯文有禮還真有點兒對不住人家,絲毫沒有透出驕橫跋扈的二世祖形態。論國力,論見識,這個時代的人根本跟後世無法相提並論,可是論操守,論品行,估計就得顛倒過來。你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呢?想不通啊!

不知不覺間,走到哪兒了自己也不知道了,抬頭看看,四周都是高門大院的,鮮有布衣百姓在此行走,該不是走到啥禁區了?趕緊的找條路出去。東轉西轉的,越走越找不到大路了。

趕緊的找個人問個道兒,正東瞄西瞄的尋找目標呢,猛的被人肩膀上一拍:“幹什麼的?”

嚇我一哆嗦,趕緊回頭拱手,一看,認識,程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