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要緊。
“老楊叔,我想在長安城外買塊地,落個戶,重振家門,也算還了我爹他老人家的一個心願。您老對這兒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附近可有要賣地的人家?”
“理應如此,理應如此!”老頭兒點點頭:“要說了也巧,隔壁莊子上的當家剛被流放了嶺南,這家裡正要舉家遷出,所以正變賣產業呢,說大也不大,八百多畝的樣子,但天字號的好田不少,能有六百來畝,加上地段好,就在渭水邊兒上,還套了個河灣兒,所以價錢不低啊!”
“老楊叔,我這兒全部家當還有兩千九百貫左右,您看夠麼?”我這兒有點兒忐忑了,難不成還要燒個三彩瓷器賣賣?真要不夠,看來還真得這麼著了。
老頭兒又吸一口涼氣,怎麼看我也不像有這麼多錢的樣子。
我忙把麟寶閣王胖子寫的欠條拿出來給老頭看,又將“麟寶閣鬥瓷“的段子給老頭兒說了一遍,老頭兒這才恍然,看我的眼神兒又敬重了幾分。
“本來有三千貫的,後來碰上那個叫黑妞的小姑娘賣身葬父,我看著可憐,於心不忍,所以就給了小姑娘一個十兩銀餅,所以還剩這些!”
“黑妞的債是你幫著還得?”老頭一愣。
“是啊!怎麼,老楊叔,你認識黑妞?”我也一愣。
“咋能不認識啊,黑妞就是我們老楊莊的人!”老頭兒一臉惋惜:“可憐的閨女啊,才十三歲的娃娃,硬是從閻王爺手裡給他爹搶了兩年的命,可惜了,樂休,你知不知道,黑妞也病的不行了。”
“啊?!咋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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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妞:“看書的人挺多,投票收藏的人少啊,愁都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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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意從來高難問
跟著老楊頭兒一路來到莊子東頭一處草棚。醉…露…網說是草棚還都帶誇獎的,實際上就是三根長一點兒的大樹枝撐起個三角,上邊兒鋪點兒秸稈啥,中間留個縫,給人進出,就這麼一個地方。
趕到的時候,還看見一個好心的大嬸遠遠地將一碗飯放在正對著草棚口的地方。
離草棚還有二三十米,老楊頭停下來了:“這丫頭得的是傷寒,莊上的大夫看了,估計也就這兩天的事兒,況且傷寒之症過人,樂休還是不要上前了吧。”
我這看了鼻子酸:“楊叔,這就是黑妞的家?”
點點頭,老楊頭嘆了口氣,本來她家還有一處老宅幾畝薄田,但後來她爹病重,都賣了,可惜也就撐了兩年。小丫頭是個硬氣人兒,說人死債不空,她就是賣身,也要還了欠的錢,所以才有賣身葬父這一出,後來你給了她八兩銀子,丫頭還清了債,就跑到長安城裡尋你去了,結果一連幾天沒尋找,回來就病倒了,能拖到今天算是奇數了。”
還有啥說的,這麼硬氣個丫頭,這事兒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要是還不管,我這輩子都會不安心的。
古代的傷寒我知道,就是會感染人的傷寒只要是溫病,是感受溫邪引起的以熱為主症,具有熱象偏重、易化燥傷陰的一類外感熱病的總稱,停老楊頭的介紹,應該是心急焦慮加上操勞過度引起的高燒。
衝老楊頭兒一拱手:“楊叔,黑妞尋我之事我實不知情,既然現在知道了,在情在理,都沒有不管不顧的道理,麻煩您老稍等,讓我去看看黑妞!”說完就朝草棚子走了過去。
低頭鑽進草棚子,這裡面一股什麼亂七八糟的味道,kao,這別說是病人,就是好人,也得給燻出病來,氣的我轉身出來就給這草棚子掀了掄了一邊兒去,等會讓老楊頭派人燒了,省的毒害了別人,就是沒毒害人,毒害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滴。
再看黑妞,小丫頭更黑更廋了,感覺就是副皮包骨頭,身上破破爛爛的,躺了那兒急喘氣兒,估計正為我掀了她這草棚急。
一看見我,丫頭本來有點兒張不開的眼,一下瞪大了:“公、公……子……是你!”
我這兒差點兒一個趔趄摔那兒,“公公?”你大喘氣兒也別這樣喘啊!
上前指指自己的臉:“就是我,不廢話,現在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來,張嘴,像我這樣,啊——”
小丫頭估計不明白我這是幹啥,但還是跟著做了。
我看看,又伸手去摸丫頭額頭,小丫頭居然躲。
“哪兒來那麼多力氣?有力氣留了養病上!”我一把給她摁住了,摸了摸她額頭,燙手,估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