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點點兒什麼菜?”
“既然你說剛殺了牛,那就來兩斤牛肉,醬的跟鹽水的各來一斤,再隨便弄倆素菜,來一壺酒。”我笑著點了菜。然後衝尉遲剛道:“剛哥,你有啥要點的沒?”
尉遲剛搖搖頭。
“好嘞!二位稍等,馬上就來!”小二答應的爽快,立馬去操辦了。
“剛哥,你看這地兒咋樣?”我看看尉遲剛問道。
“地段不錯,就是小點兒,舊了點兒。”尉遲剛倒是實話實說。我和賽貂蟬這檔子事兒從頭到尾就沒瞞著他,所以他也是知道的。
“我也覺得。”我點點頭:“不過拿來重新弄弄,倒也行,畢竟地段兒挺好。”
尉遲剛點點頭,嘴角咧了咧道:“公子你說了算。”
沒一會兒,小二就來上菜了。
趁小二上菜,我問道:“小二哥,聽說你們這店打算盤出去?”
小二哥笑笑:“是。掌櫃的是登州人,年紀大了想回鄉度晚年。所以打算給這店盤出去。”
我點點頭:“那來問的人多不?”
“多不算多,也就兩三家人家有這個意思,但您老也看見了,我們這店地方小了點兒,樓也挺舊,加上掌櫃的在這兒十幾年了,感情深,價錢上又不願意賤賣,所以沒談下來。”小二哥挺實在,回答的挺快:“客官您也有心思盤這店?”
我笑著搖搖頭:“西市上聽來的,隨便問問。”
小二哥點點頭,給酒菜上齊:“兩位慢用,有什麼需要儘管招呼。”說完忙別的去了。
跟尉遲剛倆合著給一壺酒分了,米酒,很一般。隨便吃了點兒菜,算是一頓中飯搞定。
結賬出門,我笑著對尉遲剛道:“酒一般,菜一般,店一般,難怪生意一般般了。能開了十幾年,還真虧了這地段兒。”
尉遲剛咧嘴笑笑,表示認同。
正打算打道回府,就聽不遠處西市上一陣鬧騰,人喊馬嘶的,像是出了什麼事兒?
“走,去看看!”我翻身上馬,衝尉遲剛一露牙:“當消食兒了。”
倆人來到出事兒的地方一看,倆年輕人正扭了一塊兒撕扯,嘴裡居然都喊對方是賊娃子。旁邊兒一箇中年婦女正急的哇哇叫。
“都住手!”一聲爆喝傳來,嚇我一跳。
抬頭一看,嘿嘿,挺有緣分,居然是剛來長安時,那個制止吐蕃和吐谷渾馬販子打架的大鬍子衙頭兒(當初沒文化,還以為人家是軍官呢。)。這幾年了,這位老兄還是老樣子啊!
“鬧市之上,撕廝打打的成何體統!”大鬍子身後的差役把兩個年輕人扯開:“怎麼回事兒?”
“他是賊娃子!”倆年輕人異口同聲,互相指著。
大鬍子一皺眉毛,看看那個中年婦女道:“你說,怎麼回事兒。”
一番詢問,算是弄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中年婦女是來西市上買東西的,結果看中一盒胭脂,掏出荷包付錢的時候,旁邊兒一個人影一把搶了她的荷包就跑,中年婦女被帶了一跟頭,摔了一邊兒,連胭脂都撒了。等回過神兒,大叫抓賊的時候,連搶她錢的是誰都沒看清楚。
但沒看清楚也得追啊,結果等追過一個轉彎,就看見倆年輕人正扭打,她的荷包就掉在倆人邊兒上的地上。而扭打的倆年輕人一看失主到了,都喊對方是賊娃子。
“嘶——”大鬍子犯愁了,周圍問一圈兒,都說沒看見賊娃子是誰,只看見倆人打來著。
倆年輕人都是粗布麻服的,衣服也差不多,這誰是好人,誰是賊的也沒法兒分啊?
“你,叫什麼?幹什麼的?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兒?”大鬍子指著其中一個年輕人問道。
“我叫鄭三,是馬行裡幫工的。今天馬行掌櫃的讓我到西市鐵匠鋪子取定好的馬掌,路過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從那個轉彎奔出來,結果沒一會兒就聽那位婦人叫抓賊,我立馬就追那個奔出來的人,就是他!”鄭三一指另一個年輕人:“結果抓到他的時候,這潑皮居然拉住我的衣服喊抓賊!”
“呸!”另一個年輕人叫道:“你個賊娃子,居然還編瞎話!明明就是我抓住的你!你還想賴,大人,他才是賊娃子!我當時就在這位婦人身邊兒不遠的地方,看見他搶了婦人的荷包,我就幫忙追過來的。結果抓到他,他就賴我是賊!”
“你少吵吵,說,你叫什麼,幹什麼的?”大鬍子估計頭大,沒好氣兒的問道。
“大人,我叫陳喜,是城外六里莊的,今兒來西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