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個”是個窯子!”陳大刀吭哧半天,最後咬咬牙說了。
“哈?!”我看看陳大刀:“啥地方?”
“窯子!”陳大刀哭喪個臉說道。
“哦!”我點點頭:“裡面姑娘咋樣?”
這回輪陳大刀傻眼了,傻不愣登看著我不知道說啥。
“不是看見突厥人嚇的縮回去了吧!”我看看陳大刀:“這就丟臉了!”
“沒!沒有!”陳大刀一下急了:“我想著侯爺得休息會兒,所以,所以就想著去散散火兒。結果到了那兒找了個姑娘正辦事兒呢,就聽見隔壁突厥人說話。我本來沒在意,可等辦完事兒出來的時候,看見居然又有五六個突厥人進來。我跟他們打了個照面,現這幾個突厥人明顯有點兒地位,穿著跟一般突厥人不一樣,其中一個。還帶著金絲鞘的刀呢。對方看見我也一愣,之後我就馬上來跟侯爺您稟報了。”
我倒了杯茶遞給陳大刀。然後自己又倒一杯,坐了案子前面想了想。
“大刀,通知駐紮在外面的兄弟們給四周探探,看看外面有沒有突厥人的部隊。要兄弟們小心點兒,只探聽,別惹事兒。”
“是!”陳大刀點點頭:“要不要我調集些人過來?”
“不用。突厥人還沒這麼大膽在樓蘭城裡鬧事兒,畢竟這裡不是他們的地頭。”我搖搖頭:“順便帶幾瓶白酒來,晚上讓我跟那個樓蘭王子好好聊聊!”
“是!”陳大刀點頭出門了。
我將整個事情從頭到尾想一遍,總覺的突厥人似乎並不是衝了我來的。那他們到底為啥來呢?
想了想,給從突厥響馬身上抄來的牛骨牌子拿出來,照著牌子背面的字描著寫一遍,然後出門找驛站裡的官員。讓他們個紹一個吐蕃文的人過來。
“侯爵大人,我叫特穆哈爾,不知您有何吩咐!”沒多久,就有一個樓蘭中年男子敲門進來了。
“你好!”我衝他點點頭:“有勞你了,我這裡有幾個不認識的吐蕃子。想請你翻澤一下。”
“侯爵大人客氣了,有什麼事兒請儘管吩咐。您是我們尊貴的客人。讓客人滿意是我們的本分。”特穆哈爾恭敬的說道:“不知侯爵大人想問哪幾個吐蕃字?”
“就這幾個!”我把自己描的紙遞給他。
“哦,這幾個字的意思用唐語翻澤就是“佛祖見證,的意思!”特穆哈爾看看那幾個吐蕃字,立即翻澤道。
““佛祖見證,?這通常用在什麼地方?”我又問道。
“一般是吐蕃商隊相互用來交接貨物時用的,不過不會寫在紙上,冉們通常都刻在木牌上或者寫在羊皮上。沒個商隊都會加蓋自己商隊的印章,有些規模較大、較有實力的商隊會專門刻在牛骨上,做為交接的”愕落特穆哈爾解釋道
“哦!”我點點頭。
“侯爵大人可是要和吐蕃人做生意?”特穆哈爾問道:“若有需要,我到可以為您牽個線。最近吐蕃人的商隊經常來樓蘭,他們的羊皮和牛皮成色倒是極好的。”
“哦?那吐蕃人以前也常來麼?”我饒有興致的問道。
特穆哈爾搖搖頭:“冉前吐蕃人跟西域諸國的關係不是很好,所以以前很少有大規模的吐蕃商隊到這裡來。 最近聽說吐蕃人跟突厥人走的很近,所以通商規模過了以往。看在突厥人的面子上,西域諸國也就勉強接納了吐蕃商隊。”
“那吐蕃商隊都販賣點兒什麼貨物?”
“切!”特穆哈爾撇撇嘴:“他們除了牛羊皮子成色不錯之外,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前一眸子他們網用三萬張皮子跟突厥換了六百匹馬,勉強算是筆大交易了。”
“五十張皮子就換一匹馬?”我假裝挺有興致:“似乎也太便宜
。
“誰說不是呢。但一個願買一個願賣,誰知道他們怎麼想的。”特穆哈爾搖搖頭。
謝過了特穆哈爾。我總算大致理出一點兒思路了。
吐蕃人和突厥人,如今跟我大唐的關係可謂一觸即,兩邊兒都知道不是我大唐的對手,所以混到一塊兒結個同盟倒是在情理之中。吐蕃人之所以能低價換到突厥人的馬匹,估計跟那批在玉門關籌集的糧草脫不了關係,而被我們誤打誤撞幹掉的突厥響馬。應該是第一批去接應這批糧草的人。如今等在樓蘭的這些突厥人,肯定也是來接應這批糧草的。由於糧草的數量不少,所以來個有身份的人也說的過去。可是那批響馬已經被我宰乾淨了,這會兒我找誰去接應那批加了料的糧草去?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