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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為哈?”我愣住了。

“商為賤業,夫君絕對不能親自掛了名頭去做。”尉遲紅嚴肅的說道。

“那咋掙錢?”我問道:“這麼多酒,不拿去賣多可惜啊?”

“夫君又糊塗了。”尉遲紅衝我搖搖頭:“去賣可以,但不能由您直接出面。否則那些御史言官的煩都能煩死你!”

其他人跟了點頭。

重農輕商,自漢朝獨尊儒術之後,這種思想就在每一個當政者心理生根芽,就連號稱風氣開放的唐朝亦不免俗。

自漢代晁錯第一個提出“農本商末”的理論起,至東漢的王符在其《潛夫論。浮侈第十二》中曾說:“今舉世舍農桑,趨商賈,牛馬車輿,填塞道路,遊手為巧,充盈都邑,治本者少,浮食者眾。商邑翼翼,四方是極。今察洛陽,浮末者什於農夫,虛偽遊手者什於浮末。是則一夫耕,百人食之,一婦桑,百人衣之,以一奉百,孰能供之﹖”,農與商的關係,就被所有統治階級認定為本與末的關係。農為本,商為末,成為了一種理所當然,儘管沒有哪個朝代真正離開過商業,但這觀念就是如此的根深蒂固。

“那夫人你說咋辦?”我看看尉遲紅:“讓雙兒出面?剛好雙兒也已經掌握了全套造酒技術!”

“如此甚好,可是就怕雙兒不願意。”尉遲紅看看雙兒。

“雙兒願意!”雙兒看看我,看看尉遲紅,說道:“反正雙兒無牽無掛的,本來也沒啥身份,少爺、夫人對雙兒恩高義重,雙兒粉身碎骨也不能報答,只要少爺和夫人信得過雙兒,雙兒願意做任何事。”

“別說啥無牽無掛的話,你不牽掛我,我還牽掛你呢!”我拍了雙兒腦袋一下。

“是!”雙兒看著我點點頭,眼底有著一絲喜悅。

“行了,就這麼說了!”我做了決定。

掩耳盜鈴也好,自欺欺人也好,這面子上的事兒總是要過得去的。就像老妖精家,店鋪幾十間,商隊滿天下跑,但只要不是老妖精和程福之直接掛了名去做,誰敢說半句閒話?而且這滿長安的王公貴族,要說沒有自己產業財路的,不能說沒有,但恐怕還找不出幾家?這個就是潛規則,誰違反誰就被踢出局,既然無力改變,那咱只能慢慢適應不是。

“其實不用你拋頭露面的去賣酒,就想夫人上次說的那樣,只要我給這酒的名聲打出去,只怕那些商家得搶來來跟你拉生意呢。而且有夫人和我給你罩著,到時候,沒人敢低看你一眼。”我看看雙兒說道:“我都想好了,咱這個月多造些酒,等福之大婚的時候,我就給這個酒當了賀禮送去,到時候讓滿場的王公大臣達官貴人都嚐嚐,嘿嘿,到時候,我再透露咱莊子上這個酒坊的事兒,還怕那些人不來買?”

“夫君到是計劃的周詳。”尉遲紅點點頭:“到時候咱們每個月定量買,剩下就存起來,想要貨,就讓他們預訂,到時候人人都想搶了買的時候,價格還不是隨了咱們自己訂。”

“就是這麼個說法!”我點點頭,笑著刮刮雙兒的鼻子:“到時候雙兒你就是咱莊子上的財神爺!”

“少爺!”雙兒小臉通紅,躲了尉遲紅背後。

“老關叔,酒坊裡當工的,通通有賞,賞多少,夫人說了算!”我大笑道:“還有,讓莊子上的人都給酒坊給我看護好了,這個可是咱莊子展的錢袋袋!”

“是!”老關叔點點頭,用力應道。

“夫人,你說這酒取個什麼名字呢?”我轉頭問尉遲紅。

尉遲紅白我一眼:“你這個大才子還會想不出個好名字?”

撓半天頭,這段時間太平日子過的,真忘了自己還掛了個才子名頭呢。

抓耳撓腮想半天,叫個什麼好呢?茅臺?否定!五糧液?否定!劍南春?否定!統統不符合唐朝人的審美觀點,你看人魏徵魏老頭的酒,一個叫醽醁,一叫翠濤,雖然沒見過,但按名想象,這酒應該是綠色的,想想打個寒顫,綠色的,該不是“竹葉青”的祖宗吧?

想半天,腦袋疼,擺擺手說道:“算了,不想了,就叫白酒吧!”

“白酒!”尉遲紅想了想:“通俗易懂,雅俗共賞,果然好名字!”

“哈?!”我眨眨眼,這個我沒盜版誰吧?

開後門,一口氣給自己燒了五十個一斤裝左右的白瓷小酒罈,壇身彩繪一枝盛開臘梅,點綴三五片落花花瓣,旁邊小注一句:“梅須輸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然後做了五十個紅綢木塞。這酒瓶子就算是做成了。

嘿嘿,好酒配好瓶,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