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
這個咱見識多了,如今也能從容應對,笑著衝各位兄弟一拱手,算是招呼了。
坐著喝茶的當兒,就聽見幾個高興的軍士湊了一齊閒聊,話裡話外都是久聞白酒之名,一直沒嘗過,如今終於可以長長見識了云云。
笑笑,咱這白酒還真沒白釀,這一路在外,真幫我掙不少面子。
正準備啟程呢,只見兩騎快馬一路奔行而至,人未落馬,吆喝聲先至:“老闆,兩碗熱茶,再切些肉食,來幾個饅頭”
看馬上兩人的打扮,一青衣,一黑衣,該是大戶人家的僕從,一個三十來歲,一個二十三四。馬停人落,身手到也利落。
兩人也看到我們一行人了,先是一愣,後點個頭,算是打過招呼,徑自坐了另外一桌等老闆上菜。
本沒在意,這官道就是讓人走的,雖說大冷天縱馬的不多,但也絕不是沒有。咱自己還就是一個呢
抬腳準備起身,就聽那個黑衣男子大罵道:“都怪那個什麼李樂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鳥,害咱們大冷天還要跑一回差。”
哈?我這連城都還沒回呢,招誰惹誰了?咱腳一縮,又坐穩當了這個得聽聽
“話不能這麼說,人家不過出了本詩集,這緊著趕著要咱們去買的是咱們小姐,幹人傢什麼事兒?”藍衣漢子拍了拍黑衣男子:“你有本事衝小姐發火去”
“那也是他姓李的不好沒事兒出啥詩集?要我說,這種頂著讀書人名頭的浪蕩子,各個都不靠譜,沒有一個好東西”黑衣男子憤憤道。
“閉嘴”藍衣男子聽不下去了,冷冷說道:“警告你幾次了,你自己什麼身份?府裡一個下人,小姐是你能起心思的?你拿那份工錢就辦那份差,不該有的念頭就別讓它抬頭否則,這府裡你就別待了。我可醜話說前頭,將來要是你因為這個出了事情,別怪當兄長的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哥”黑衣男子看著藍衣男子大叫一聲,然後氣呼呼的不說話了。
這話聽到這兒,有那麼點兒意思了。看看兩人,記住他們的長相,這要是哪家我認識的府裡頭的,下次少不得得給人家提個醒兒。
不過,我啥時候出過什麼詩集了?這又是誰鬧出的么蛾子?
付賬,走人,帶著二十個護衛一路快馬就奔長安城去了。管他誰鬧的么蛾子,咱一回家,啥就都清楚了。
長安城西門,拱手與何濤等二十位兄弟作別,然後拉著城門校尉就讓他給我指去兵部的路。不說清楚那可不行,侯爺我急著回家呢,沒打算再長安逛到晚上
“這位大人,您從這兒順著大道直走,然後往北一拐,沿著朱雀大街直走,一準就能看到兵部,三省六部的衙門口在哪兒扎堆兒,您保準不會認錯”小校尉估計是不認識我的,就當我是個回來述職的行軍長吏一般,比劃了兩下就想走
“慢著,這位兄弟,順這條道直走,到哪兒往北拐啊?還有,勞駕,這北是哪兒邊兒?左手還是右手啊?”拉著人家校尉不鬆手,這真得問清楚啊
如果不是我這行軍長吏的身份比校尉高,我估計這個小校尉就得一腳給我踹飛,這年頭兒居然還有找不到北在哪兒的?而且還是個行軍長吏???
這兒拉著校尉夾雜不清呢,眼看著校尉已經火都快被我勾起來了,就聽旁邊兒“哈哈哈哈哈”的童音笑聲。
誰啊?聽著耳熟?轉頭一看,侯成業,小傢伙爬了一匹小馬背上笑的眼淚兒都出來了,替他牽著韁繩的那個也認識,侯君集府上的老管事兒侯丁有,這老傢伙現在別的不管,專管小侯。
小校尉一看見侯成業,直接就給我晾一邊兒去了,跑過去笑道:“小將軍回城啦”然後又衝侯丁有躬躬身:“老管家。”
呃……這回被這一老一小抓個正著,丟人丟大發了
“滾一邊兒去”侯丁有虛踹這個校尉一腳:“什麼眼力勁兒,給扶風侯爺指路,那是你的福分這是侯爺好說話,換了我家將軍,就你小子這態度,直接就給你拉去砍了”說完恭恭敬敬走我跟前,給我行禮道:“參見侯爺”
“啊?”這回輪到這個校尉傻眼了
趕緊給老頭兒摻起來,這時候侯成業也笑緩過勁兒了,兩下從馬上竄下來,大叫一聲:“李大哥”然後直接爬我身上了
“小鬼頭,記住,今兒的事兒不準對人家說”一把抱住侯成業,威脅道:“否則不給你玉米吃”
“你不給我吃,紅姐姐,雙兒姐姐還有玲兒姐姐肯定給我吃”侯成業賊笑道:“我這才從你莊子上吃完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