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本本講一遍。
程婓氏和程福之相顧一望,滿臉不可思議。
老妖精嘬口酒,眯著眼睛問道:“那最後你怎麼就去給乙毗咄陸燒死的?”
這是關鍵,得想想好再講,總不能告訴老妖精家我是穿越回來的,知道歷史這茬兒吧。
“我這是算出來的。”想了想套路後,我撓撓頭說道:“當時突厥軍的佈陣老爺子您是知道的。這是正常的陣勢麼?有左路軍咬了中路大軍屁股上,右路軍頂了中路大軍腰眼兒上的套路麼?那個泥什麼的可汗,可是擁有萬把人的大部落可汗啊,乙毗咄陸說宰就宰了,那些小可汗能沒想法?而且頂替上來的胡祿屋就是泥什麼那個傢伙部落裡出來的另一個努失畢可汗又是被宰了的那個可汗的鄰居,破米國的時候也沒少撈財寶女奴啥的,您說,他能再安心跟了乙毗咄陸?最重要的是,當時運來的那批糧草,乙毗咄陸他沒分給大家啊,人家出人出力的,連口飯都不給人家吃,這會不招怨恨?而讓我下定決心幹這一票的原因是乙毗咄陸的中路大軍毒發了,可突厥人自己不知道,他們以為發瘟疫了,還宰了不少牲畜和老弱病殘。再說了,我手裡都是騎兵,就算這一票幹不成,我還不會跑麼?這麼多條件加起來,老爺子,放了您,您會不會去幹一票?”
“幹”老妖精一捏拳,眼睛裡精光亂射:“有這麼多好條件,放誰手裡都得**一票”
“所以我也幹了”前面解釋清楚,後面就好說了:“推算他乙毗咄陸的撤退路線,那是小意思,是個人都能算出來,因為就那麼條路不是。加上我當時身在當地,熟悉地形的人一抓一把,挑個好地方招呼突厥人這不也是輕而易舉的?加上我埋伏的時候突厥人自己已經打起來了,渾水摸魚放把火,這個也簡單了不是。這火一燒起來,燒死誰燒不死誰,那是我說了算的?我帶著自己的兵跑都來不及,還有那閒工夫操這份兒心?別說我當時不知道有那麼多突厥王公貴族在裡面,就是知道了,在那你死我活的時候,這火該放還得放不是?”說的激動,再來一杯:“結果就這麼莫名奇妙的,又讓我趕上了。”
“這回了長安,我沒招誰惹誰吧,除了給您幾位來報聲平安,儘儘禮數,我就沒出過莊子啊。想悶頭燒點兒新鮮東西討討老婆高興,畢竟人家在家提心吊膽等我一年啊,這過分麼?可誰知道會雷了閃了的招那麼大動靜?一燒燒出個大祥瑞來,這是我那小門小家能收納的了的?怕陛下惦記我,這獻祥瑞的摺子我都不敢寫,而是讓紅兒趕緊送了上河苑去。我怕什麼?不就是怕再招什麼功勞在身上。”懊惱的扯扯頭髮:“老爺子,嬸嬸,這要是十年二十年裡的功勞,我還不擔心,可這功勞它扎堆兒啊,前前後後,這才多久?說句大不敬的混話,換了您,您怎麼想?這一股腦的過來,撐都能撐死我更別說那些眼紅的,要是眼神兒能殺人,我這得死多少回啊?”
催更還連投四票?這誰啊?太壞了是要逼我上吊啊
第八十四章 推心置腹 (三)
第八十四章推心置腹(三)
神叨叨的老妖精從頭聽到尾,這回真傻眼了,屁股都坐不住了,站起來來回轉圈。
程福之目瞪口呆的張個大嘴,想說卻啥也說不出來。
程婓氏看看我,嘆口氣:“賞無可賞,賞無可賞啊要說樂休你這一路,雖說有些造化,但都是你自身才華所致,這允文允武的,想不遭人忌都難啊。”
“所以我怕了”眼淚汪汪的,拉著程婓氏的手:“嬸嬸,您說,陛下這一下嫁倆公主給我,還連升三極封我倆正二品的官兒,甚至大婚禮制居然也按了公爵制來,這能不讓我怕麼?駙馬啊那可是就一頭紮了皇家圈子裡,您說,以我目前這情況,我敢扎進去麼?那可是弄不好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的地方啊”
我這兒說激動了,程婓氏一把攥了我的手,一手豎個指頭比在唇邊:“噓——”,然後站起身,門外看看,確認沒人後,又給門帶上了。
“老頭子,樂休能當了我們的面兒說這話,那真是拿了我們當爹孃的,這事兒您看該拿個什麼章程?”程婓氏坐下,拍拍我的手,看看還在轉圈的老妖精,問道。
“要我說啊,怕什麼?陛下既然敢嫁兩個公主過來,樂休就敢娶一隻羊也趕,兩隻羊也放再說了,紅妹子不過就是換個身份,又不是換個人封官就當,賞老婆就娶,別的啥也不幹,愛妒忌妒忌,誰還敢過來把樂休蛋咬了”程福之一擼袖子,嘟囔道。
“…………”老妖精停了,不轉圈了,眯著眼晃晃腦袋,嘿嘿樂了,伸手拍拍福之肩膀:“到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