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拜見魏大人、房大人。”到了客廳,倆老頭居然在喝茶。被李大帝這麼鬧騰,都能鎮定如此,這涵養真不是吹的。
“樂休免禮,這傷可養好了?”老房一臉悠然,笑眯眯的看著我問道。
嗯,笑眯眯,不是好東西!老魏老實人,要是他說話,我還能猜出個意思,這老房嘛,咱倒真的當心應付。
“這個,傷口剛結巴,不敢用力氣,否則就得迸裂了傷口,大出血啥的!”故意皺皺眉頭,捂捂肩,裝作傷還挺重的樣子。
“哦,那可要好生休養!”老房點點頭。
“是,這次傷了元氣,身子虛的,打算待了莊子裡休養個三年五載的。”點點頭應道。
“傷要養,這皇后的病你也不能不照料哦!”老房開始拉扯了。
“這個,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皇后娘娘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以後只要少煩心,飲食清淡,按時吃藥,保證沒有大問題。”我小心應付道。
點點頭,老房笑呵呵的說道:“要說這皇后娘娘得病,樂休是立了大功的,雖然之後在應對柴駙馬的方式上有點兒小錯,可之後倒春寒預警之事,又添新功。由於諸事繁雜,皇上一直沒來得及賞賜你,如今想起這事,特讓我和鄭公(魏徵)一起來給你頒旨。”說完臉色一變,嚴肅的說道:“三陽縣子,定遠將軍李逸接旨!”
這是鬧哪一齣啊?!這會兒李大帝自己正上躥下跳呢,給我下的哪門子旨意?
可也不敢不接不是:“是,李逸接旨,還請兩位大人稍後,我立馬準備香案啥的。”
“不必如此,皇上說了,樂休有傷在身,無需多禮,一切從簡即可。”魏徵站起身,從袖子裡掏出卷明黃色的聖旨。
“如此,李逸逾越了。”點點頭,省得我麻煩了。恭恭敬敬跪下接旨。
李大帝旨意寫的長,老魏搖頭晃腦念得飛快,我居然一大半兒沒聽懂,像是先說我公忠體國,敢於直諫啥的,然後又鼓勵我要再接再礪,報效國家了什麼的,直到最後,老魏才緩下來唸道:“特復李逸樂休鄱陽縣伯,忠武將軍之職,賜錦5oo匹,緞3oo匹,錢十萬。欽此。”
聽明白了,這是恢復了我原來的爵位官職。可這節骨眼兒上,李大帝抓兇手都來不及,給我恢復的哪門子爵位官職?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果然是聖意難測。
“微臣李逸接旨!”想歸想,旨還是要接的。這大不敬的罪名咱還沒膽子擔當。
接了旨,老房和老魏說了兩句鼓勵和祝賀的話,居然施施然走了。送走二人,端了旨意在手裡,這一頭莫名其妙的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若老房、老魏說點兒別的什麼,我還能猜出點兒意思,但這什麼都不說,只是就事論事的來給送了個旨意,這讓我咋猜?
可是這旨意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來,你說能讓人接的放心?別人接了這種升官財的旨意,那都是歡天喜地的,可我接了這旨意,感覺就跟接了個定時炸彈似的,心裡七上八下的。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既然李大帝敢賞,那我就敢接!不管你耍啥么蛾子,咱見招拆招,總能有個應對的方法。
向前兩次一樣,給這聖旨也供起來。咱睡個午覺先!
這剛進屋,還沒躺下呢,雙兒又來稟報:“少爺,趙公(長孫無忌)和岑文字大人來了!”
這兩位來幹啥?
既然來了,總不能給人家晾了外頭不是,整理一下,去見見再說。
“許久未見樂休,樂休傷勢近來可好?”長孫無忌沒等我行禮就給我拉起來,笑呵呵的一臉親切。
““這個,傷口剛結巴,不敢用力氣,否則就得迸裂了傷口,大出血啥的!”還是皺皺眉頭,捂捂肩,裝作傷挺重的樣子。管你誰來,咱都這一套。
“如此是要安心靜養,這身子要緊。”岑文字笑眯眯的悄悄和長孫無忌換個眼色。
“說道安心靜養,皇后娘娘不知如何了,唉——我這妹妹身體從小就不好,如今挺過這一難,還多虧了樂休。樂休最近可曾去看過皇后娘娘?”長孫無忌顯得很是關心的樣子問我。
“這個……”我一時答不上來,這是有日子沒去上河苑了,而且考慮到早上老房的話,難不成長孫皇后因為太子和魏王的事,病有了啥變化?這倒是不能瞎講了。
“趙公言重了,樂休自己傷勢才剛恢復,這一段時間沒去,倒也是有情可原。”岑文字見我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