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帝得知盧公、鄂公的兩個愛子和我遇刺的訊息後,大為震怒,一面下令太醫院全力搶救我,一面下令三省,全力追查。老妖精和尉遲老黑也動人手,開始輯兇。甚至李靖、李世績也暗中命令軍方人手介入開始調查。
但對手給現場處理的十分乾淨,一絲線索也沒留下。所有人的這股邪火一時居然憋屈的沒處洩。
被救回的我,一直處在昏迷中,眼看就要掛了。這時候尉遲紅居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要立即嫁給我。
所有勸說尉遲紅的人都被她頂了回去,唯一支援她這個決定的是她的親哥哥尉遲寶琳,當天就是他親手給妹妹送進花轎的。
而代表男方前去迎親的是跟我關係深厚的老妖精與程裴氏。一場熱熱鬧鬧的婚禮卻因為昏迷不醒的新郎而顯的格外悲涼。
在尉遲紅進門後的第三天,太醫宣佈我重傷不治,尉遲紅剛下紅妝就著孝服,堅強的操辦起我的喪事。
結果守靈至第三天,眼看著再過一天就要落葬了,我居然還魂醒了。所以才有了當時“夫君”的稱謂。
還能說啥,還有啥能說?看著眼前的尉遲紅,我這心裡竟沒有半點兒當初的牴觸,相反,充滿了感動和敬佩。這樣重信守義的姑娘,以前是我做夢也不敢想的,如今卻活生生的坐了我面前,而且……最欣喜的是……她是我的妻子,要跟我相扶相攜一生一世的妻子。
雖然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戀愛,沒有浪漫的故事,甚至我們都沒有見過面(這點有待考證,咋總看著眼熟呢),只因為父母的一句承諾,甚至可以說是連承諾的稱不上的戲言,但她真的就在我重傷瀕死的時候,義無反顧的嫁給了我。沒有推諉,沒有怨言的嫁給了我,這需要怎樣的勇氣?需要怎樣的操守?這樣的一個姑娘,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敬她、愛她呢?這樣的遭遇不刻骨銘心,那還要怎樣才算刻骨銘心呢?
所以,在知道了一切後的那一瞬間,我的心,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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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玉樹的遇難同胞致哀!
第三十八章 何為“道義”
傷勢一天天在好轉,身體一天天的恢復。Ζ探望我的人是絡繹不絕,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緣啥時候居然這麼好了。很多不認識的都上門探望,這收禮收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連尉遲紅看著堆滿幾間房的禮物都愁。李大帝和長孫皇后也來慰問過一次,只說讓我安心養傷,別的啥也沒提。
老妖精夫妻和尉遲老黑夫妻隔三差五就來,程福之、尉遲寶琳更是每天必到,有時候李靖、李世績也擠了來湊熱鬧。這府上的麻將聲就沒停過,聽的我這心都癢癢。
插了肩膀的箭是最普通的大眾貨,只要你想買,很多地方都買的到,根本無從查起。燒燬後被掩埋的殺手衣服,都已經被挖了出來,雖然有些殘片,但根本無從判斷是哪裡出產的布料,所以一切的調查工作似乎都陷入了僵局。
自己一個人躺了床上瞎考慮,到底誰要殺我們,殺了我們對誰有好處?
太子黨?應該不會。因為除了侯君集的事兒,我跟太子黨根本沒衝突。而且侯君集的事兒應該沒人知道跟我有關係吧?就算是因為侯君集的事兒,那太子黨殺了我算事出有因,那殺福之和寶琳幹啥?這不是憑白無故的樹立敵人麼?老程家和老妖精家是好惹的?若這兩家不再中立,那太子黨肯定是得不償失。或許可以考慮太子黨是為了嫁禍給魏王黨,那既然要嫁禍,總得偽造點兒蛛絲馬跡來將矛頭指向魏王黨不是?所有痕跡收拾的這麼幹淨難道腦殘了?
魏王黨?貌似可能性最大,因為我跟魏王黨結怨最深。從燈會跳曲江開始,一路到駙馬都尉柴武令被趕回封地,可以說魏王黨恨我能恨到骨子裡。但同樣的,殺我有理由,殺福之和尉遲寶琳沒有理由。若要嫁禍太子黨,那嫁禍的痕跡呢?而且這事兒風險太大,一旦事情暴露,那先不說老妖精和尉遲老黑兩家怎麼暴跳,李大帝頭一個就得給他宰了。這種風險與回報明顯不成比例的事兒,只要不是喪心病狂的人,都不會去做。而且想來以魏王黨現在那幾塊料,還沒有這種膽子。
那會是誰?這次刺殺行動安排的縝密細緻,從頭到尾都以一擊必殺的目的來的。若不是陰差陽錯的我穿了件竹甲在身上,說不定他們就已經成功了。
想的腦子疼,這都想好幾天了,也沒想出個啥來。
三省壓力巨大,李大帝已經責問過幾回了。據程福之說,滿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