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道長。”規規矩矩給老道士行了個禮:“謝謝道長對笨笨的再造之恩。”
“貧道有禮了。”老道士輕輕稽道:“救死扶傷乃是我輩本份,李莊主何須言謝?”
“敢問道長尊姓大名,何處清修?小子定當前往還願祈福。”禮金不肯收,我就去給你重修山門,這個咱懂。
“李莊主言過了,貧道姓孫,雲遊四處,並無固定清修之所。”老道士隨意的笑笑。
“您是藥王孫思邈?”我腦中靈光一現,脫口而出。
老道長一愣:“李莊主聽說過貧道?”
何止聽說過,簡直就是如雷貫耳的偶像級人物!
“藥王大名如雷貫耳,能有如此出神入化之醫術,又能淡泊名利,雲遊天下的道長可少有,而且剛才道長自稱姓孫,所以小子冒昧一猜,如今看來是讓小子猜中了。”再次行個大禮,腿有點兒抖,一激動就這樣。
“李莊主博聞強識,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孫思邈捋著飄然長鬚笑道。
“您老千萬別這麼說,否則小子我就真的無顏見人了。”我趕緊搖頭。在偶像面前哪敢裝樣兒,這位可真的是大神啊!
“您老就是醫術如神的孫老前輩!?”程福之趕緊也給行了大禮:“拜見老神仙!”
雙兒和老關叔也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孫思邈在我府上的事兒很快傳回了長安城。第二天一早,李大帝派來接人的馬車就到了,恭恭敬敬給人家送上馬車,奉送一份筒水車的結構圖,不是我不想給這位留下來,是這位神仙太大,咱這小廟,真的留不下來,否則我這府上的門檻都得被踏平咯。
雖然孫思邈學的是老、莊,嚮往的是道法自然,清靜淡泊,但盛名所累之下,他哪裡求的到真正的清淨呢?難怪這位神仙沒事兒老往深山裡鑽以求清淨呢。還是應了那句老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三月初三。天上下著牛毛細雨,我和老關叔給莊子上所有的農地兜了一圈兒,看著已經犁松整平的田地和路邊已經綠油油的小草,我這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等雨停了,老漢我就安排了開始春播,這春播祭祀,還得少爺您張羅呢。”老關叔也是心情舒暢:“有了新工具,咱莊子一下子就把這萬多畝的地包圓了,放了以前,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新開的地都按我說的捂了肥麼?”我問道。
“少爺放心,按你規劃的,一個冬天,一共捂了兩次肥,一次糞肥,一次草木灰肥,保證沒問題。”老關頭自信滿滿的說道。
我點點頭,蹲了田邊上,伸手抓了一把溼漉漉的泥土,細細捻了捻,土質黃中泛黑,很好!老關叔確實是用了心的。
給手裡的泥土重新撒了地裡,突然看見泥巴下面一個蟲蛹一樣的東西。順手給捏了起來,仔細一看是一個越冬蝶蛹,隨手就扔了路邊。站起身,想走。
等等,這都三月了,照說這蝶蛹也該繭化了,咋這個蝶蛹還是殼化的?
回頭又給那個蝶蛹去撿回來了捏了手裡細看,越看越是不安。
“老關叔,趕緊讓幾個莊戶給我去多找幾個這種蝶蛹!”我關照老關叔。
“要這個幹啥?”老關叔一臉疑惑。
“有大用!”我沒解釋:“您趕緊照做。”
回了宅子裡,老關叔去佈置我說的話了。而我則向雙兒要了一把剪刀,給手裡的蝶蛹剪開,看見裡面一條小毛蟲動也不動。
不對呀,照說這都三月了,就算沒繭化的蝶蛹,裡面的毛蟲也該動了。這是哪裡出錯了呢?
“少爺,扔了吧,看著噁心!”雙兒看我捏著個毛蟲呆,皺皺眉毛說道。
“暫時還不能扔,這裡有文章。”找個罐子給這蝶蛹扔了裡面。雙兒馬上就給我打了盆熱水洗手。洗完踱步到房簷下面,抬頭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我這心裡沉甸甸的。
老關叔很快又給我找來了二十幾個蝶蛹,剪開一看,裡面的毛蟲都是僵了不動的,更加加深了我的憂慮。
一連十天,天天往莊子上兩個山丘上和渭水河邊跑,現該出現的鳥兒沒出現,該活動的泥蟹也還沒動靜兒,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今年肯定有大規模的倒春寒!
“少爺,明兒的春播祭祀已經準備好了,您今兒早點兒睡,明兒要早起呢!”傍晚回了宅子上吃晚飯,雙兒關照我。
壞了,由於一直不敢確定自己的推斷,所以沒關照老關叔!
我趕緊叫雙兒給老關叔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