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信少爺的話!”雙兒後面抓了我的袖子說道。
“呼,呼”笨笨一搖三晃的湊了跟前兒用頭在我腿上蹭。
趕緊寫了幾封信,讓莊子上的護衛快馬送了上河苑、程府等跟我關係不錯的府上,連帶著侯君集府上都送了一份。該盡的心意盡到,至於人家信不信……這個我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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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河苑
正在和李淑、李雪雁閒聊的長孫皇后看了我的信後,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站起身來回踱步,考慮著什麼。由於信紙攤開了桌上,李淑和李雪雁湊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母后,這……”李雪雁看著長孫皇后,憂慮道:“春播,可是事關一年收成的大事,若真如樂休所料,這三月就沒法播種了。但是……”
李淑接了話:“但是萬一樂休料錯了呢?”
長孫皇后嘆了口氣:“要是料錯了,那就真的是妖言惑眾,蠱惑人心了。若真是如此,恐怕我都保不住他了。”
三人都緊皺了眉頭不說話。
“那別說出去行麼?”李雪雁看看信紙。
“恐怕不能。”李淑搖搖頭:“依樂休的脾氣,肯定給所有認識的人都通知到了,怕是瞞不下來。況且,若真生了樂休所料的倒春寒,知道了卻不說,到時的錯更大。”
“來人,備車,回宮!”長孫皇后看看兩個公主:“茲事體大,我要回宮跟你們父皇商量。你們……先給各自莊子上通知一聲,停了天子號田的播種,其他田照播!”
“是!”李淑、李雪雁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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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停了春播?”程裴氏和老妖精面面相覷。
“啊!”程福之點點頭:“我剛才已經關照了莊子上,這春播都停了!等樂休莊子上開播了,咱們再開播!”
“這……”老妖精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
“若是樂休料錯了咋辦?”程裴氏有些憂慮。
“不會!”程福之搖搖頭:“樂休斷不會拿了這麼大的事開玩笑。而且我問過了,樂休給認識的幾家都送了信,可知其自信不會料錯。而且若不是真朋友,根本不用來知會咱們。只要樂休不說,有誰知道?到是給這訊息說出來才會給他自己帶來風險,就這樣他還是說了,所以不管這春寒來不來,光樂休這份兒胸襟就讓人佩服。所以我信他!”
老妖精看看程福之,呵呵樂了,拍拍程福之的肩膀:“行啊,小子,終於有點兒樣子了!不錯,不錯。這事兒你說了算!”
說完看看程裴氏:“行了,去睡覺,這事兒交了福之辦!”
程裴氏也樂了,站起身拍拍手:“你們父子倆都這麼說了,我一個婦道人家還有啥話說。你們折騰吧,我不管。”
類似的情形在其他幾家裡都有生,有憂慮的,有懷疑的,有相信的……一時間,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了這場倒春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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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李大帝看了我寫給長孫皇后的信後,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來人,傳太史局(唐朝的中央天文機構)太史令(主管)、保章正(測算主管)!”
長孫皇后看看李大帝,只說了句:“那我先回立政殿了等陛下。”便先行離去。
一個時辰後,李大帝緊鎖雙眉的進了立政殿。
“樂休所料之事,有幾分把握?”李大帝看著長孫皇后,一臉嚴肅。
“想來樂休甚是自信,否則也不會連夜寫信通知了所識各家。”長孫皇后認真回答道。
“可是太史局卻堅稱必無此事,所奏者別有用心,其罪當誅。”李大帝苦笑一下:“你說朕該信了誰?”
長孫皇后搖搖頭:“一路來時,我就仔細思量過了。於私,我信樂休之言。於公,此時斷不可從皇上口中下令,只能靜觀其變。”
“可是若真有樂休所言的倒春寒,若不下令延後春播,這損失……”李大帝皺眉。
“皇上金口一開,若真有倒也罷了,若沒有呢?所以我認為,此事瞞是瞞不住的,穩妥之策就是讓樂休明日上殿進疏,皇上讓樂休與各位大臣殿前分辨。到時信者、不信者都會有了決斷。而皇上只要將此事拖過這三月,到時是進是退,就都由了您掌握了。”長孫皇后娓娓將自己的想法道出。
“若真如此,那李樂休可就是頂了風口上。若真有這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