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都這麼長時間了,皇上還沒忘了這茬啊?”
“原本我也以為皇上忘了,可昨天老爹又拿回來倆這個!”程福之掏出倆信封子來。
“該來的逃也逃不了,認命吧!”我搖搖頭:“既然拿來了,就拆開看看,又是什麼不得了的難題。”
隨手拆開一個,展開一看:牛骨十根,上下同細,節節相同,何分頭尾?
切,當什麼大不了的,也就這點兒玩意兒,直接扔了一邊兒。
程福之撿過去,看看後居然也撓撓頭說:“好像不難啊?”
嗯?!這小子開竅了?這倒要問問:“那你說說咋解?”
“宰上十頭牛,給骨頭剔出來,然後給每根骨頭標出頭尾,拿了皇上給的牛骨對著比不就知道了?”
我這兒直接聽了一身冷汗,果然,我不該指望他的,真可惜了那十頭牛!
“要不,你把要宰了的那十頭牛給我好了。”我滿懷期待。
“那不行,給你了我宰啥?”程福之鄙視的看看我:“十頭牛呢,得剔了多少肉出來!”
唉——果然天下沒有笨孩子啊!
沒理他,直接給第三道試題拆開。
“九曲細管一根,如何穿線而過?”
切,這也叫難題?放了後世,也就考考幼兒園的孩子還行。
直接又扔了一邊兒。心裡有底了,這就篤定了。
程福之又撿過去看,一看臉就垮下來了:“給這管子穿線敢嘛,不吃飽了撐的麼!”
“要不你當了皇上的面兒去說?”我品了一口茶,悠閒的說道。
“那可不行,給你說說就算了,出了這門,我該穿管子還得穿管子去!”程福之給自己攤了椅子上:“要不你想兩天,反正要等到四月十五才交答案呢!”
“就這個,也要想兩天?”我不屑的指指桌子上兩張紙。
“難道一天就想好了?”程福之衝我鼓鼓嘴:“你就吹吧!”
怒了,直接跑了書案上,提筆給兩張紙上唰唰唰各寫幾句。然後扔給程福之:“拿去,還用得了一天?你明顯侮辱我的智力!”
程福之看看兩張紙上寫的話,再看看我,一張嘴張的能扔進個雞蛋。
第一張紙上,我寫的是:“取水一盆,骨置其中,頭重腳輕,前後立辨。”
第二張紙上,我寫的是:“取蟲一隻,線系蟲身,置於管口,蟲過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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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五,晚飯還沒吃,長孫娘娘派來接人的馬車已經到了府門口。
你說程福之去是為了娶老婆,我去幹啥?可不去還不行,算了,就當混頓飯,看熱鬧了。
一路到了上河苑,下車進門一看。嚯,熟人不少,這邊兒老妖精、李靖、李世績,還有一個黑臉虯髯滿臉橫肉的老頭不認識。四個人湊了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又出啥壞主意呢。那邊兒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徵、岑文字幾個混了一起,高談闊論,好不快意。
趕緊一個個打招呼,作揖行禮行的腰痠。
最後被老妖精一把提溜了武將一堆兒裡:“你一個定遠將軍,混了文官兒堆裡幹啥,過來,見見鄂國公尉遲老黑!”
難怪這麼黑呢,原來是門神啊,呵呵。
趕緊行禮:“小子李逸李樂休,見過尉遲伯伯。”
“瘦!”尉遲老黑啥也沒說,直接圍了我轉一圈兒:“這身子太單薄,得多吃點兒!”
這算啥?相牲口呢?看看老妖精,沒鬧明白咋回事兒。
“看他幹啥,他又沒閨女嫁你!”尉遲老黑直接給我脖子擰著轉了他面前:“小子,以後多吃點兒,身子骨養壯實,不然經不起我閨女兒折騰!”
我啥時候說過要當你女婿了?!
“滾!”李世績實在聽不下去,一腳踹了尉遲老黑的腿上:“越說越沒個形了!你不嫌丟人我都害臊。”
老妖精眉開眼笑的一邊兒看著樂。
尉遲恭衝李世績吹鬍子:“我又沒說錯,我家閨女能開五石強弓,二百斤的銅錘一手一個,舞的跟風輪兒似的,這小子怎麼看也沒二百斤,萬一被我閨女掄了房頂上咋辦?”
媽呀!您老說的是夜叉,不是閨女!
尉遲老黑話一說完,李靖、李世績都一副肚子疼的模樣,老妖精更是笑的做了凳子上抽抽。
“死鬼,又敗壞我閨女名聲!”突然旁邊兒林子裡衝出一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