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機師傅嚇了?一跳,有點不情願:“哪有你們?這樣中途改目的地的……”
面對?司機的抱怨,蘇金予使用了?鈔能?力:“等下在軟體上?給?您多打賞兩百塊。”
司機猛地住了?口,帶著滿足的笑容,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蘇金予,你不會要夜闖校園廢墟吧?”陳盼夏忐忑地問。
“當然了?,怎麼,你害怕?”
“我當然怕。”陳盼夏打了?個哆嗦:“有多少恐怖片鬼故事的開頭都是這樣作死的?”
陳盼夏掰著手?指頭:“蘇金予你知道嗎?我們?遇到的事情包括但不限於:在廢舊的走廊教室撞鬼,在衛生間聽到哭聲,在操場的地方發現一個土堆,土堆裡是一具好多年前?的屍體……”
“……”蘇金予無奈:“陳盼豬同學?,接受過高等教育,並且身為公眾人物的你,怎麼可以說這樣充滿了?不良引導的話?呢?”
他道:“放心吧,如果真遇到鬼,你先跑,我殿後。”
頓了?頓,又伸手?在陳盼夏後腦勺上?輕輕拍了?一下:“當然,如果我死了?,你就一輩子不許嫁人了?。”
陳盼夏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
“陳盼豬,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真的怪怪的。”
蘇金予不知道從哪裡扯了?根又長又枯的草,用草梗戳戳陳盼夏的臉,笑著的表情,卻隱約可見?無措和慌亂:“幹嘛總不說話?啊?我惹你生氣了??”
“……沒。”陳盼夏甩了?甩頭,把腦子裡不好的猜想甩了?出去,笑起來?:“走,探險去!”
雖然陳盼夏嘴上?說著怕鬼、怕遇到恐怖故事,但實際上?卻比蘇金予興致還要高。
她打著手?電筒,一邊興致勃勃地探索著廢墟,一邊還不忘給?斷壁殘垣拍照。
為了?能?看得更清楚,兩人都取下了?口罩墨鏡。
順著充滿煙塵味道的走廊往裡面走,陳盼夏指著最角落的那間教室問蘇金予:“你還記不記得這是我之前?的班級?”
“廢話?,我怎麼可能?忘?”蘇金予走到倒數第二排、靠窗的那張桌旁:“我還記得這是你之前?的座位。”
他吹走書桌上?那層厚厚的白灰,仔細看了?半天:“不過這不是你之前?的桌子了?。”
陳盼夏知道他在找什麼——蘇金予曾經把自己的名字寫在陳盼夏的桌子上?;他寫的字跡太深,就算擦掉了?也有淡淡的印記,把陳盼夏氣得要死,好幾天沒理蘇金予。
最後還是蘇金予請陳盼夏吃了?一根小賣部裡最貴的冰激凌才?讓陳盼夏消氣。
一聽他提這個陳盼夏就生氣:“你還好意思?提。”
在空蕩蕩的教室裡轉了?一圈,兩人又來?到對?面的教室。
“這是我之前?的教室。”蘇金予問陳盼夏:“你還記得我坐哪個座位嗎?”
“不要小瞧我的記憶力啊。”陳盼夏伸手?一指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那。”
“我當時都煩死這個座位了?。”蘇金予說:“窗戶漏風,那風吹得人頭痛,夏天還好,冬天簡直是折磨,我們?班主任說我長得太高,死活不給?我換座位。”
“還有這樣的事?”陳盼夏倒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故事:“我還以為你很喜歡這個座位呢,畢竟能?看到操場——我記得我之前?每次上?體育課,都能?看到你看著窗外開小差。”
“我不是在開小差。”蘇金予想起什麼,笑起來?:“是你運動神經太差,跑步左腳絆右腳、跳繩和繩打架、扔沙袋倒是能?扔出去,就是往前?扔、沙袋卻掉在後面。”
陳盼夏:“……”
什麼人吶!
把別人的黑歷史?記得這麼清楚!
“哦對?了?,”蘇金予臉上?笑容更大:“我記得你剛上?《成團200%》的時候,不是好多人管你叫麵條人嗎?”
陳盼夏這叫一個氣啊。
她雙手?合十:“莫生氣,他人氣我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兩人說說笑笑的,探險著。
雖然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廢墟,但因?為有許多的回憶存放在這裡,所以也十分?有趣。
這個柵欄曾經是眾人下課時靠著的;
那個角落是曾經堆放垃圾桶的;
有不少人曾經因?為這塊凸起的地板摔倒,學?校連夜更換……
兩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