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拖著的小肖立,急切地問。
“還問怎麼了?”另一個家丁從鼻孔噴出不屑,“以後叫你家‘少爺’少到外面去現眼,不然惹人打罵不是活該自找嗎?還有,你那‘少爺’也就私下裡叫叫得了,要是被夫人聽見了,我們都得陪你挨罰我的手機連著塞伯坦!你以為你能討到好嗎?不識相。”
當夜,小肖立就發起了高燒,又真實在急得不行。
無奈手裡有沒有藥方不敢亂煮藥,他這種小僕又不能出府。
又真便只好拿著溼毛巾不停擦拭小肖立的額頭,忙忙碌碌整夜,希望小肖立好歹能降一點溫度。
第二天,小肖立已經燒得滿面通紅,昏迷不醒了。
又真撩開小肖立的衣襬,那下面的肌膚全是青青紫紫,讓人不忍再細看。
他無法,只好去肖士初老爺的書房外等著,想求老爺行行好,救小肖立一命,那畢竟也是他的親兒子。
可是,肖士初昨日才跟昭幸吵完架,今天怎麼敢觸其鋒芒?昨天晚上起他就沒有回府了。
又真豁出去了去求夫人恩舍,可想而知,昭幸是不會理會的。
其他的僕人害怕昭幸的責罰,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助他們。
到了第三天,小肖立臉上紅潮褪去,變得慘白一片,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又真這幾日來為了小肖立日夜操勞、無法省心,略有嬰兒肥的臉頰都隱隱消瘦了下去。
他趁著夫人在花園中散步的時機衝到她的面前跪下,連磕好幾個響頭,語帶哽咽地央求道:
“夫人、夫人……行行好,發發善心。少爺他快不行了,求求您救救他吧……我求求您了……我給您磕頭……”
昭幸聽到那聲“少爺”,眼角一抽,卻忍著沒發作。
她居高臨下地俯視道:“救他?我又不是大夫,我拿什麼救他?”
“夫人,只要您想,怎樣都可以救少爺……您就去看看他吧。”只有十幾歲的又真聽不出昭幸語氣裡的惡意與幸災樂禍,還以為她被他說動了,真的想救小肖立呢。
昭幸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最後真的跟著又真一道去了小肖立的院子。
當她站在小肖立的病榻前,她感受到了一陣巨大的報復的快樂。
當年的那個小狐狸精死得悽慘無比,今日她的兒子也將是這個下場!
她臉上露出快意的狠辣笑容,吩咐左右:“春瀾,去把脈。”
喚作春瀾的丫頭上前握住了小肖立軟綿綿的手腕,很快道:“夫人,他死了。”
“不可能!”又真大驚,一把推開春瀾就將手探到了小肖立的鼻下。
那裡,毫無聲息。
昭幸揚起勝利的笑容,轉身款款離去,一邊說道:
“這小子也是個福薄的,哪怕再多撐一會兒,我也能叫大夫來救他一命啊。真不知道他這麼著急見他娘是為了啥。那個小子,叫又真是吧,真是個好名字。你就同春瀾一道,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吧。”
春瀾冷冷淡淡看了又真一眼,道:“你找後院劉伯同你一道吧,要我說,城外野墳崗是個不錯的地方。”
然後轉頭跟上了昭幸遠去的步伐。
作者有話要說:慣例,發狐狸賣萌照:(天啦我的口水啊……這才是相親相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