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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能那麼不知好歹麼,自然是老爺給什麼,玉笙接受什麼了……是不是呀,老爺……”

笙公子嘴角掛著純潔的微笑,嘴上卻說著隱晦而淫_蕩的調情語。

“老爺給的……玉笙我……都喜歡……”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點著肖士初胸前的紅櫻,啞聲道。

“當真如此?”肖士初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看著笙公子殷紅的小嘴,道:

“玉笙啊玉笙,你說我這次送你根玉笙當作玉_勢如何……”話不多說,再次提槍上陣。

……

當晚,肖士初就在折柳居留宿了。實際上,這一年來他回公主府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在外有別院,還有藏嬌的金屋,更有花街柳巷無數溫柔鄉,他實在不必擔心沒有地方過夜。

這幾個月來,肖士初新迷上了折柳居的笙公子,更是一次也沒有回去過。

昭幸雖怒髮衝冠,可她畢竟是一個婦道人家,最終還是沒有什麼辦法。

不過今天很奇怪,昭幸不僅不嫉恨,還特意找了個家丁來傳話,說他最近大可以去折柳居看看,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還是來了,不為搞清昭幸在玩什麼花樣,也要為與笙公子春_宵再度……

翌日,肖士初告別了依依不捨的笙公子,打算回府去問問昭幸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從後門離開前,他遇見了一個很奇怪的小個子。

滿身的繃帶,石像一樣站在陰暗的角落一動不動,只是直直地看著他,臉上紅紅腫腫得看不清長相,眼神黝黑莫測。

肖士初莫名覺得這道目光滲人得很,疑神疑鬼地打量了那個小個子好幾眼,匆匆地離開了。

……

嘭怒劍龍吟!

無辜的茶杯被怒火中燒地砸在了地上,碎裂的瓷片和澄黃的茶水四下飛濺。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肖士初這次真的出離憤怒了。

“再說一遍?”昭幸安坐於正堂主位,絲毫沒有起身相讓的意思,她嘴角一勾,道:“你真是年紀大了,耳力不濟。我說,你的兒子,被賣入了小倌館,永世帶著恥辱的為妓為奴的記錄,不得翻身。”

“那是我的兒子!我肖士初的兒子!你懂不懂什麼叫夫為妻綱?你好大的膽子!你是想造我這個家主的反了!”

他乍聞自己的兒子還未死的確是有些驚喜的,但一想到那個小個子幽幽暗暗的眼神……他就不禁背脊一涼,但馬上就憤怒又害怕了起來。

要是有同僚知道了,他肖士初的兒子居然在倌館裡,那他以後的臉往哪兒擱?!

這個死婆娘,當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絲毫不顧忌他在外能不能做人!她既不仁在先,也別怪他以後無義!

“快!快滾去將你們肖立少爺接回來!”他朝著一旁的管家吼道,難得的沒屈從於自家妻子的威勢,硬氣了一回。

管家被他們夾在中間,感到很為難,他是聽令呢,還是不聽呢?兩個都是主子,哪個他都得罪不起。

昭幸優哉遊哉地拿著把羽扇扇著風,好整以暇地說道:“不用去了,就算現在去接,也晚了。”

“什麼意思?”肖士初眯起滿是懷疑的眼,並不相信她的話。

“意思就是,”昭幸用那把羽扇橫著往自己脖子上一劃道,“他已經沒有那個命了。”

……

……

說是這樣說,但是昭幸並沒有真正殺了肖立。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他、給他個痛快?她恨不得銼其骨、揚其灰,讓他感受到十倍、百倍的她的憤怒和痛恨。

她並沒有真的將肖立賣進倌館,那樣太便宜他了,她將他賣入了帝都地下鬥獸場。

地下鬥獸場這種東西並不是中原之物,甚至也不是西域之物,而是從更加遙遠的異大陸流傳進九州的。

異大陸蠻族人多暴戾,他們喜看赤手空拳的奴隸與奴隸、奴隸與野獸之間的搏鬥、廝殺、撕咬、吞食……甚至是交_媾。

這種特權階級的奇特異癖,不管在哪個大陸都是共通的。

地下鬥獸場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場上,卑_賤的奴隸與飢餓的野獸血肉橫飛地掙扎在生與死一線間;場下,戴著面具、面紗的顯貴們或笑或怒,或叫好或喝倒彩;場邊,賺得盆滿缽盈的商人喜不自勝……

金錢、權勢、地位。

變態的欲_望、黑暗的人心、扭曲的人性。

肖立被送入地下鬥獸場的三日後,第一次出戰,對上一位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