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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勝的,都將之當做能夠戰勝的敵人,不去恐懼失敗抑或身死,這種無所畏懼,是真的‘勇’嗎?”

“不,我之所以‘勇’,之所以無所畏懼,是因為我有‘正’,我有‘義’。‘正義’在我這邊,我才有向前的底氣與動力,即使前方是深淵是死亡,又有何去不得的?雖千萬人吾往矣!”

“受一點傷算什麼,與那些人的慘死相比,我這一點傷算得了什麼?與能夠逮捕犯下滔天暴行的殺人兇手歸案相比,我這傷受得難道還不值嗎?!”

趙向天眼裡有憤怒,更多的是對衛琳琅的失望和傷懷。他不理解,他一直認為衛琳琅即使再怎麼驕縱任性那也只是表面,認為衛琳琅的內心和他一樣,是柔軟的。

衛琳琅這廂才更感奇怪。她也不理解,趙向天明明整天舉止都沒個正行,說話語氣像地痞無賴更甚於江湖俠客,看起來像是從不在乎任何事……卻為何心中如此愛管閒事惹麻煩?居然還跟她談正義與勇氣?他多大了還在相信這個?

兩人互嗆數句,最後自然是不歡而散。

衛琳琅氣得砸碎了一整套琉璃瓷茶具,然後想起趙向天在前一世對她的不離開不放棄,最後還是憋著一肚子火地跑出門去追負傷在身還堅持介入此事的趙向天——

算了,咱大人不記小人過,健康人不跟負傷人計較。就算在他支撐不住快摔倒時扶一把又如何,衛琳琅自問她還是有這個肚量的。

反正扶一把也不影響他們依然在互相生氣。

……

徐震端了一碗重新呈上的冰酸梅汁,依然是有些懷疑地問道:“那不知嫌疑犯是何人呢?”

趙向天已知自己說服了他,舒了口氣笑道:

“請聽在下細細道來。此事極為殘忍狠辣,十有□是江湖黑道所為。而江湖黑道,可以分為塞內和塞外,此事容我稍後同大人細說。如果是塞內黑道所為,還屬可控之範圍;若是塞外黑道……恐怕朝廷上的各位大人們就要撥冗考慮一下,西域勢力入侵,該如何解決了。”

他攬過徐震,邊走邊道:“請大人與我同來,聽一聽我的懷疑。”

被有意無意地留在原地、排除在討論外的衛琳琅拳頭捏得發白重生之悠然幸福。

好你個趙向天,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我、我以後真是再也不理你的死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跟大家說一件真事。今天,我坐長途巴士去另一個城市看望了一個同學。

事情是這樣的。

在高中同學聚會的時候,聽說當時我們班的班長現在情況很不好。

他患有很嚴重的血液病,甚至有醫生說,他的病嚴重到活不過十年……而他現在才二十一歲。同時又遭逢家庭變故:離婚了的父親,有家暴行為的哥哥,沒有經濟來源的母親。具體是怎樣我就不說了。

他生病的事,高中同班兩年,班裡人居然沒有人知道。

他現在要自己賺學費,不然連大學都上不了,連藥費都沒著落……

這種事情,放在電視上只能換來同情一笑,而真實發生在自己身邊,這種感覺實在很震撼。

看,死亡離我們並不遙遠。

我們在用父母的錢上大學,在溫室裡談天說地,他卻在賺取自己的生活費、學費、醫藥費,養活一家人,爭取自己的生命和未來。

相比於物質的困窘,他的精神更加痛苦。家庭的原因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班上的同學根本就不關心他,住院幾天連一個去探病的都沒有。

……

於是,我們高中班裡幾位同學決定去看望他,並不以探望的名義,就跟他講,我們是單純去玩。

但是,真正看到他之後,覺得他的情況與聽別人敘述的、和自己腦袋裡腦補的悲慘情狀相比,要好很多。

他的確是苦,的確是累:在大學旁邊自己開了一個檯球館,每天都非常辛苦到深夜,為了省錢只吃五塊錢的盒飯……

但是,他沒有放棄努力,在我看來,他樂觀愛笑的樣子和高中的時候一般無二。

我們本來已經準備好的同情心,慢慢消散掉了。

他對我們說,他的檯球館在大學開學之後會有很多人去玩兒;他還打算裝個wifi吸引顧客前來;他預計自己的店半年時間大概能夠回本……

一切的一切,我看到的都是努力,都是希望。

如果這個時候還同情他,那真是一種侮辱。

我認為,他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