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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地下黑手的時候,恰巧被正往四周看的衛義禮發現了。

衛義禮眸光一閃,揚聲道:“三妹,真是好久不見了。既然來了為何要走呢?不如同我們把一把盞麼,撫遠王世子也在這裡呢,莫非你連世子的面子都不給?”

真蠢貨!陡然僵住的衛琳琅在心裡暗罵。

她會不知道衛義禮在打什麼主意?無非是想利用自己的靠山昭英來給她難看。

她也不逃不躲了,從人群中走出來,拍拍被擠皺的衣服,一腔吐槽,一臉淡然。

環顧四周,衛琳琅發現圍觀群眾都開始打量她這個新出場人物了,心下感覺有些異樣,畢竟,誰都不想看戲看得好好地突然就上臺演戲了。

“對了,三妹也看見了剛才的事吧?我記得爹孃常說三妹最是知情識禮,不如來評評理。你來說說,世子爺做得到底公不公正?”衛義禮揮了揮摺扇,笑得親熱。

衛琳琅眼神一流轉,剛好對上昭英審視的目光,上一世陰暗的記憶瞬間浮上腦海……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她放下拍衣服的手,慢悠悠地說:“二哥說笑了,琳琅一介女流,能懂什麼是非對錯?但是,世子爺最重規矩,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我雖常年呆在靈州,撫遠王世子昭英少爺,卻也是賢名遠播。”

“以我之愚見,世子說人要分三六九等,人就必得分三六九等,這定有它的道理。士農工商,身份不同;娼伶良家,不可混淆。我說的,可對?”

衛琳琅斜覷著衛義禮,她搬世子的看法出來,量衛義禮也不敢反駁。

她又說道:“小女子對此事只是一點不明。我嘗聞湖貴香滿樓之名,皆為交口之稱讚,也有人把此處譽為上流雅緻之地。香滿樓中之藝伶,身家最是清白,與花街柳巷不入流的髒東西,不可同日而語。”

衛琳琅之所以使勁誇香滿樓,那是因為,香滿樓的幕後老闆是二皇子。身為皇子,總要有些自己的勢力,有了勢力要用錢吧?那也就要有些自己的產業。

但這些隱在背後的事,誰也不會拿到檯面上來說。

她這麼誇它,就是要昭英想起來,這個地方,這個城市,他不是主宰,他也有顧慮。

昭英萬人之上不假,但在京城也並非是能橫著走的。他再怎麼爵位頂天、聖眷深厚,那也得排在眾位皇子之下。

當今聖上同撫遠王是嫡親的兄弟,但是當太子和昭英繼位後,撫遠王府就與皇室遠了一層,只是堂兄弟的關係了。要是再過上幾十年,關係再遠上一層,撫遠王府還能有今日的地位?

只怕就同今日的直系皇室與西部藩王的關係一樣,僵硬而相互忌憚邪惡之手。撫遠王府在羅漢州雖有封地,但是卻沒有兵權,沒有完整的稅權,甚至沒有決策的權力!他們怎敢將自己跟軍政經大權緊握的藩王相比較?怎開罪得起皇上、皇子?

衛琳琅留給昭英半晌的思考時間,接著道:

“這位藝倌,看得出是一位乾淨人呢。我便不明瞭,他既是清白之身,非是娼_妓,又非是官奴,即使並不事農作,那也稱得上是平民百姓。不知,韓公子之前的行為是何意?光天化日,公然調戲良家婦……咳,男,還要將他逼入韓府,這不是強搶民……咳咳,男嗎?說得不好聽,這不是逼良為娼,又是什麼?”

那個話題中心的少年猶自在一邊嚶嚶嚶地哭著,時不時嚷嚷一句“我要見老闆”、“老闆答應過我的”之類的話。

衛琳琅心中腹誹,哭什麼哭,沒聽見她在幫他說話?前言不搭後語,誰知道你在說啥呀,有本事你就把二皇子的大名漏出來、老底翻出來,讓全帝都的老百姓都知道他們的尊貴的二皇子在經營著一家類似妓_院的酒樓。

韓章憤怒地冷笑道:

“逼良為娼?真是好笑!表哥只是叫這個沒規矩的賤_骨頭去我韓府受受教導,立些規矩,這就成了逼_娼?你把我韓府當成什麼了?把世子當成什麼了?莫非你也不辨好壞尊卑,想要同去我家,得些調_教?”

衛琳琅也紅唇一勾,冷、豔、高、貴地笑道:“只是教導?韓章少爺好忘性!去年三月份,鴻蒙館的少年添蘭,是被哪隻畜生折磨致死?去年十一月,翠芳園的妙妙姑娘,是被哪隻禽獸白巾覆面地橫抬出府?今年二月,又是哪家的妾室,被狠心的狗夫君一怒之下,賜給街邊的一群流浪漢,寒冬臘月裡被_強_暴致死,死不瞑目?!”

這些可不是她衛琳琅空穴來風胡謅出來的!

君不見她有一個在禁衛軍中的錦衣衛司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