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我衛乾伯父的‘好運’,他被人一路追殺至金闌州,九死一生。”其實那些追殺褚仝的‘人’,就是松賀軍的盟友,魔教教眾,可是這一點她卻隱去未說,因為她實在不想和歐陽常棣再生不必要的矛盾。
“褚仝伯父在金闌州被抓入了奴隸俘虜大營,受盡折磨,好不容易逃出魔窟,一想到就算回到中原,也是跟衛乾伯父一個結局,便頓感天下之大,卻無以為家。這時,他意外結識了松賀藩王昭熙,被其賢德所折服,最終歸於其麾下,為其效力,在諸王之戰勝利後,因功勳而成為欽定的臨沅城城主。”
雖然衛琳琅說得輕描淡寫,但當時事情的曲折與悲壯,哪是一兩句話就能描述得了的?
歐陽常棣仔細地想了想,本欲說,事實應該沒有這麼簡單,雖說看到故國將功臣當草芥必然心冷,但畢竟是一國之將,豈能說投敵就投敵?
百花城城主,也就是松賀州藩王,他是認識的。觀其人,賢王之倒是真賢,可也並不會隨便看見個人材就會捧起來供著。
再說,臨沅城作為松賀州僅次於百花的第二大城,得多大的功勳才能換得一城之主的地位?
最後,歐陽常棣還是選擇了沉默。他並不想知道真相,不是麼,他想要的只是……
“那麼你的父親又有了什麼際遇呢?”歐陽常棣從善如流地問道,他很懂得如何當一個好的聽眾,如何引導別人說出他們想說的話。
“這就不得不提到藏劍山莊了。”衛琳琅一邊組織語言一邊想,他們這一輩、上一輩的關係還真是複雜得可以,要不是身處其中,誰能弄得明白呢?無怪乎外界連知道衛乾和褚仝有舊的人都是少之又少。
“我父親是沒有內力的,他只是空有一身蠻力而已。在他佔山為王之後,愈加感到沒有武功的憋屈之處,所以年紀一大把了才開始學武。十二歲以後再開始學武,絕難成為高手,因為筋骨都定型了。可我爹……”衛琳琅搖了搖頭,語氣十分敬服地說道,“硬是憑藉著天生的力氣和對武功招式領悟的天賦,成為了一流高手,還是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
“那時,他跟藏劍山莊的莊主東方白來了一鈔不打不相識’的好戲。雖然我父親很沒有懸念地輸了,但就連白叔都不得不誇讚我父親於武學之道的過人天賦。”
衛琳琅微微揚起下巴,一攤手道:“故事講完了,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今後可不要再說我身為魔教人,胳膊肘卻朝外拐了。”
歐陽常棣看著衛琳琅那驕驕傲傲的小樣子,不知為何非常想摸一摸她的頭。忍下絕對會被她反教訓的衝動,教主大人捏緊蠢蠢欲動的手,溫柔又無奈地回答道:“還記恨著當時我說的那幾句話,嗯?唉,我再賠禮道歉便是。”
這話說得多麼委曲求全、多麼寵溺無邊,可是衛琳琅硬是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她語氣有些顫顫巍巍地問道:“大人,你今天怎麼了,都不像平時的你了……”
歐陽常棣窘然。
這、這都是氣氛惹的禍啊……誰叫車廂中氣氛太好!
“叫我‘大人’太生分了,叫我歐陽吧,或者常棣,都行煉器狂潮最新章節。”教主忽然計上心來,對她探性地說道。
衛琳琅心裡一驚,忙拒絕道:“別,大人,禮不可廢。大人你需要在任何時候維持教主的風範,我作為屬下,絕不可逾矩。”
嘁,都是藉口,歐陽常棣在心裡腹誹道,看都把我看光了,還禮不可廢?!
真是個提了褲子就跑拒不付帳的無情人!
……
待歐陽常棣和衛琳琅所乘坐的黃檀木馬車抵達臨沅城城主府邸時,大多數受邀者都已經到了。
晚宴即將開始,宴席設在燈火通明、有花有鳥、有明月有美人的後花園中。在教主二人進入宴會場的時候,分列兩排賓客們紛紛投來神色各不相同的注目視線。
只見一身玄色禮袍、暗銀掐腰的歐陽常棣攜同身著大紅雲錦鑲金絲繁複禮服的衛琳琅緩緩而入,一黑一紅,一銀一金,一沉傲、一嬌俏,一冷俊、一明豔,兩人往那裡一站,眾人心中不由不約而同讚道,真是好一對金童玉女!
魔教作為百花城的盟友,再加上和褚仝的幹侄女衛琳琅的不菲關係,得以居於左上首之位。下首自然是黑蟾門眾人,領頭人是一身白衫的、手揮上書“蟒智”、“蟒勇”摺扇的黃金蟒。
與之相對面的則是藏劍山莊的一干人等,他們這些外來者在此時多少感到有些侷促。主要是因為那隱隱不合的氣場,沒有人找他們聊天交流,連線待他們的管家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