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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和額上豆大的汗珠都顯出了他現在狀況的不輕鬆。

她卻選擇不去拆穿他。衛琳琅從小身邊的人就都是這種要強的性子,東方凌風、許勤、趙向天、親大哥趙德倫、幹大哥趙問天、二哥趙義禮,不一而足。就說她自己,也是一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她既然知道了教主體內蠱的真面目,自然猜得出他現在非常痛苦。

“你……瞞得我好苦!我可是為了沒去赴約而後悔好久啊!”衛琳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想幫幫歐陽常棣,卻毫無辦法,只能惡狠狠地撂下一句話,“你這幾天別跟我說話,好好反省自己錯哪兒了!”

說完就轉身走人了,那風風火火地腳步比來時還快。讓教主自己一個人獨處,痛苦什麼的也不需要偽裝了吧,她這麼想到。

……

黑蟾門既然敢背叛魔教,那麼就要承擔打虎不成反被虎傷的後果。魔教這種龐然大物,可不是一個小小門派可以撼動的,即使教主歐陽常棣真的在那一戰中身亡,魔教也不可能容許有人能這麼直接地打臉。

“黑蟒門門主”黃金蟒見勢不妙已獨自潛逃,在十日後被魔教的探子發現,又用了大約三日將其擒獲。黃金蟒和其心腹手下十餘人盡皆於長門大街上被處死,觀刑者眾。

至於九月十日那一天的大混戰,臨沅城官方給出的結論是是,聚眾鬥毆,造成多人傷亡,作為主要當事人的兩方,魔教賠償白銀千兩,而藏劍山莊因為承擔主要責任,賠償白銀三千兩,並將今後藏劍山莊在臨沅城做生意時的稅點提高一成,以示懲戒。

這對藏劍山莊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三千兩雖多,卻畢竟是一次性的支出,作為中原三大門派的藏劍山莊並不是拿不出來。可若是稅點上提,他們的損失就不是一時半刻,而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他們可不會天真地去期待城主未來會好心把稅給降回去。

不過他們有什麼辦法呢?這臨沅城城主明顯是和百花城城主一個鼻孔出氣,擺明了就是要拿他們開刀,誰讓他們是“中原朝廷的鷹犬”呢。話又說回來,這種損失他們可不會自己承擔,必定是要上報天聽,給他們以補償的。

只是苦了東方凌風,為了朝廷勢力的入侵而先行於西域站穩腳跟的莊主繼承任務砸了還事小,反倒藏劍使山莊賠了夫人又折兵……

畢竟是親父子,這莊主之位倒是不會因這一個瑕疵而跑到別人的手上去,只是他到時繼承大位時面上無光罷了極品狂少全文閱讀。

沒有完成繼承前的考驗,名正,言卻不順。

……

在這十多天裡,衛琳琅已經和歐陽常棣開誠佈公地面談過很多次了,現在她已經完全找回了小時候和肖立相處的感覺……那就是欺壓與被欺壓。

而多次面談的結果當然是,教主承認並反省自己身上的一切罪名,其中包括但不限於:

“在折柳居大火時居然敢恐嚇她”、“在鬥獸場居然敢再次恐嚇她”、“派人抓捕聶康和楓笛就算了,居然敢連她也一起綁架”……

“居然關她大牢,她父親連小黑屋都沒關過她呢”、“在牢中居然一聽說血帛就六親不認威脅她”、“認出她來了之後居然敢把真相瞞在心裡不告訴她”……

“最為罪大惡極的是居然敢摔碎她的金鑲玉”、“居然就拿一個不知道是啥的廉價石頭當做賠罪品敷衍她”、“居然敢脅迫她加入魔教”……

“這些我都認了,真的。”教主可憐巴巴地望著她道,“只是……我喜歡你啊,這一點能不能抵消一點你的怒氣呢?”

“你……”饒是衛琳琅這種性格冷硬的人也不由紅了臉,這種直爽得不行的告白誰受得了啊,可惡。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衛琳琅一手抵住教主湊過來的腦袋,使勁把它往外推,同時傲慢地昂起下巴道,“以後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說那是一,是二也是一;我說那是西,是東也是西。不然你就別老粘著我礙眼,聽懂了嗎?”

“好的,”教主呵呵笑著,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以後估計也不會有什麼變化,“那琳琅接不接受我的喜歡?”

衛琳琅尷尬地一頓,忽然想起來,教主叫她為“琳琅”好似已經叫了很久了,久到她已經習慣,可是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日漸親密的呢?就像春雨潤物無聲,在不經意間,她已經習慣待在這麼一個強大而可靠的存在身邊,被他照顧,受他寵溺。有風颳來他會護,有刀砍來他會擋,有好吃的他會喂,有想買的他會付。

她並不很懂這種情感,也許叫依賴?也許叫守護?